把那本書送到老師那裡去,然後學校查出是他。過了好幾天,他發現沒有動靜,他就和那個女生接近,但他不敢和她談那本書。有一天,他在她的一書本的一頁上,在最上面寫了一個“曼”字,在最下面寫了一個“娜”字,但那個女生還是象什麼也沒有發現似的。他甚至還告訴詩茗,他跟她姐姐第一次偷情時,是在大學二年級,當時是五月份的天氣,他們一起到郊外爬山玩,他們上了山頂,在一個避靜的地方,他就在那裡把她姐姐的衣服全脫掉了。他原以為山上沒有人,等他從她姐姐身上下來後,他突然發現側面不遠處埋伏著許多雙眼睛,他一直不敢把這個告訴她姐姐,他擔心告訴她以後,她不讓他碰她。
詩茗很喜歡聽張楚談這些話,這些話把張楚的一個陌生的內心世界向詩茗開啟來了。她覺得張楚的內心世界非常奇妙,在淺顯的外表裡暗藏著一個非常深厚的世界,這個世界是她姐姐不知道的。在張楚走了以後,詩茗有時還要為它攪很長時間,甚至白天上班時,詩茗還在為這些話在心裡糾纏著。張楚的這些話,對她還存在著一些危險,它常常誘發詩茗產生一些衝動,想把她自己內心的一些秘密向張楚透露出來。但她不想讓張楚知道她的秘密,她甚至有點厭惡她的秘密。她認為男人的秘密是成長的軌跡,而女人的秘密有些則是墮落的跡象。
張楚有時臨走時,還要跟詩茗再親熱一番。他對詩茗的身體非常迷戀,詩茗也需要他。他每次都把詩芸壓在身下很長時間,身躍腿騰,俯撲仰蹈,把詩茗的高潮蹂躪出來,然後在詩茗蔭道強烈的痙攣下,他象是得到了一種無比的巨大的難以言狀的快樂,那種快樂又象是巨大痛苦的邊緣。因為每當在那個時刻,張楚在詩茗的懷裡就象快要死去一般,張著嘴在“嗬嗬”地不知道叫喚著什麼。在詩茗蔭道痙攣的時候,他感覺就象是從裡面伸出了無數只快樂甜蜜的小手,在撫摸著他,呼吸著他,一絲絲的把他的靈魂從他的身體裡抽了出去,他的靈魂到了一個極樂的世界裡,在那裡暢遊,舒暢無比。當詩茗看著張楚的那種快樂的神情時,詩茗總是驚心陶醉。
在詩芸懷孕七八個月後,張楚有次在詩茗那裡,告訴詩茗,他現在不與詩芸Zuo愛了,張楚怕把小孩壓傷,詩芸也怕把小孩壓傷。詩茗當時就問他,是不是等姐姐可以跟你Zuo愛了,你就不來了?張楚說,怎麼會?但肯定不會象現在這樣三天兩天往這裡跑。詩茗聽了這話,氣得用手在張楚的腰上很揪了一把,說,不行,你還要象現在這樣來,否則我現在不理你。張楚笑笑,把手伸在詩茗的大腿間揉了一下,說,我不來你就不能去找我啊。詩茗就說,我才不想看見你們兩人那樣親乎的樣子,盡噁心人。張楚就說,其實我希望天天能擁抱你一下,你去我就有這個機會了。詩茗說,你每次都讓我緊張,把人撩起來又讓人難受,我不去。張楚說,我哪不難受,才想聽你那些嗲叫,叫起來把人骨頭都酥軟了。詩茗聽到這裡,就伏上來,對著張楚的耳朵嗲叫幾聲,然後,象是想起什麼似的,問張楚,你如果先認識我,跟我結了婚,你會跟我姐姐偷情嗎?張楚說,這我怎麼知道。詩茗一聽,氣得爬起來坐在張楚的身上,用手捶張楚,說,你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張楚笑著說,咦,怪了,你知道我不是個好東西幹嘛還戀著我。詩茗氣得沒話回答張楚,只好說,我賤!你滿意了?
詩茗現在跟張楚談她姐姐時,心理平常了許多。開始張楚在她面前談他與詩芸的事時,詩茗總是拒絕聽,不讓他談,但張楚卻不理會詩茗的這層心理,還是繼續談。張楚象是知道詩茗的這層心理障礙,並且知道怎樣才能讓詩茗克服掉它。他對詩茗說詩芸的事時,象是在說旁人的故事,一點不介入自己的心情。後來,詩茗竟希望張楚來時就談一點他與姐姐之間的故事,包括床弟之間的事,漸漸地,詩茗的那一層心理完全被開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