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頁)

叫我猜不透方才他所說是真是假。

只是,平時皆只見他溫柔淺笑,從不曾見他這般爽朗大笑,那感覺就像日日對著一朵半含半羞的花蕊,料定它開出來必是朵清雅的蓮花,不曾想一日它忽地盛放,卻是一朵豔麗至極的牡丹,叫人措手不及。

不曉得別的夫妻是如何相處的,我只知我娘去的早,我爹憑弔她,再沒納正室,兩個弟弟還小未有娶妻,幾個姨娘總是很呱噪,聚在一起不是湊牌局便是商量著買布裁衣裳,沈家家大業大,爹爹常年忙碌,幾個姨娘見到他的次數怕不是還沒有賬房先生忠叔見得多。

如此對比的話,憑心而論,我覺得裴衍禎待我還是不錯的,至少他日日歸家,暫時也還沒納妾的打算,知道我喜歡聽武戲,便時不時請來戲班子在家中熱鬧一番。

只是,我的名字自此便由沈妙變成了……嗯,裴沈氏……老氣橫秋,實在有些不大好聽。

嫁過去數月之後恰逢我生辰之日,我一早起來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發現沒有任何熱鬧的跡象,裴衍禎不給我做壽便罷,竟然連支戲班子都沒有請,再一想,近日裡他似乎有多次晚歸,常常回來時我都睡過了兩三巡。這般一聯想,內中貓膩我便曉得了……

都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只是,這也忒快了些吧?

夜裡,丫鬟將我請到了後院說是少爺喚我,不想,一入院門,我卻險些栽了個跟斗,整個院子大晚上的連燈都沒亮一盞,烏漆麻黑一片,正待喚丫鬟點燈,卻見院子中央忽地有光亮起,不知何時竟搭了扇素白的屏風,那燈光便是從這屏風背後透過來的。

不消一會兒,但見屏風後踱上來一隊皮影小人,抬著花轎嗚哩哇啦吹著嗩吶,稍後,又上來了一個皮影小人,那扮相倒有幾分眼熟,我思忖之時,但見那小人從花轎裡扶出另一個蓋著紅蓋頭的小人,二人正交拜如火如荼之際,卻上來了一隊人馬,乒呤乓啷一陣打後,劫走了那個男小人兒。

至此,已不是眼熟二字可歸總了……

最後,看見那個男小人兒單騎策馬一路奔來,我竟忽然生出一種奇怪的念頭,原來,“林教頭雪夜上梁山”並不是最好看的戲,還有一齣戲遠在其上。

正陷在思緒之中,不防見那屏風上儷影成雙,雙雙退去,一時間屏後燈熄,院中華燈齊上,一人自屏風後款款走出,正是裴衍禎,手上還拿著那對紅通通的小皮人兒,脈脈看了我一會兒,開口道:“娘子,這對皮人是我親手刻的,初學刀工不是那麼精細,你權且收下吧。”

我一時怔怔,不知如何動作。

“莫不是娘子嫌棄?”見我未接,裴衍禎忽而眼睫垂了垂道:“若是娘子嫌這做工不好,我明年再做一對,一年做一對,可好呢?”

原來,他這些時日晚歸就是為了學這皮影戲,為了雕這對小人兒。

我忽覺鼻頭有些酸,忙不迭伸手接過那皮影。一時竟覺得,其實裴沈氏還是蠻好聽的。

遂,低聲脫口喃喃:“原來,你不是去偷情……”

是夜,將近拂曉時分我才得以筋疲力盡睡去……讀書人真是太可怕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孰料,我剛剛勉強習慣這個“裴沈氏”的稱謂不過兩年有餘,裴衍禎剛剛做上揚州城知府,便出了一樁離奇之事。

莫說是人,怕就是神也料不到。

京城朝中不知是誰起的頭,閒聊時說起裴衍禎,說著說著自然便說起了裴衍禎新娶了江南大富沈謙的獨女,扯著扯著還扯到了我早逝的孃親陸姚,這一扯便無邊無譜了,有人竟說印象中裴家當初亦娶過一名陸姓女子,於是,一群窮期無聊的古董老臣竟尋來了裴、沈兩家族譜進行了一番深究。

最後,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裴衍禎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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