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指她,另外一個她配不上的人又是指誰?
納蘭驚天今日跑來對她莫名其妙的一通挑三檢四,品頭論足,看她是哪裡都不順眼,對她哪裡都不滿意。怎麼有一種酸酸的味道?似將她當成情敵?
哇!太子在吃醋?
目測如今對她表露喜歡,又弄得天下皆知的,只有納蘭容止那一隻。那麼太子是對納蘭容止……
思及此,她頓時被雷得裡嫩外焦。納蘭驚天竟然對納蘭容止……好一個“同志友愛”啊!
“哈哈哈……”
沈清微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納蘭驚天,笑得前撫後仰。
納蘭驚天一臉莫名其妙,如看瘋子一般看著沈清微。心下依舊不解,納蘭容止到底看上這個女人什麼呢?
沈清微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向納蘭驚天,嘴角微抽,帶著一抹諷刺的淡笑。
“是極!清微確實配不上納蘭容止,那麼太子殿下又配得上他麼?”
納蘭驚天瞬間色變,他生來高貴,人中龍,貴為太子,天下亦可握於手中。他從來都是昂首仰視世人,受世人敬仰。一生光鮮,卻對自己的弟弟生出世人所不容的畸戀。這是他最難以啟齒的事,最不願意面對的自己,最不為人知的恥辱。
今日他因納蘭容止自亂陣腳,連他一向最引為傲的理智和冷靜也悉數摧毀,竟然就這樣將他最為隱晦的心思暴露在那個如今被納蘭容止捧在手心的女人面前,任她羞辱,任她踐踏。這於他而言,到底是怎樣的悲哀!
可惜沈清微不會明白納蘭驚天的掙扎和痛苦。她餘怒未消,她小心眼,她從來都護短。
“扶桑泱泱大國,宛如天人的太子殿下,竟然是個斷袖?而且還是對自己的弟弟生出綺念?太子殿下不覺得可笑麼?這天下最沒有資格,最配不上他的便是殿下你。殿下以為你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我?”
字字如刀,步步緊逼。她在洩憤,因納蘭驚天剛才莫名其妙的質問和輕視。她在圍護納蘭容止,所以言詞犀利,毫不留情,想要點醒納蘭驚天。納蘭驚天對納蘭容止生出這樣的感情,對於納蘭容止來說,絕不會是好事。一旦事情暴露於人前,所以的髒水皆會潑向無辜的納蘭容止。
納蘭驚天臉色慘白,步步後恨,跌坐在地上,雙手掩住耳朵,痛苦的大叫:“住口!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沈清微卻不打算就此罷手,她走近納蘭驚天,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逼他正視自己,逼他直面存在的問題,逼他清醒和理智。
“太子殿下,你是想要自己千夫所指,還是想要害得他被千夫所指?所以收你的喜歡,你給不起,而他要不起。”
“啊,啊……”
納蘭驚天幾近崩潰,捂著耳朵,狼狽不堪的跑了出去。
那一日,許多人目睹了太子失魂落魂的從蘭苑衝出來,一步步如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走回皇宮。
納蘭驚天前腳剛走,納蘭容止後腳就進了蘭苑。
沈清微腦補了無數次,也依舊無法相信,她在這裡第一個佩服的納蘭驚天居然是彎的?而且出櫃的物件還是納蘭容止?若是有朝一日納蘭容止真被納蘭驚天給掰彎了,那麼他們倆人到底誰上誰下,誰攻誰受呢?真的很好奇有木有?而且她表示替白蓮花默哀十分鐘,那朵聖母白蓮花雲淺碧不是才賜婚給納蘭驚天麼?這太子居然是個彎的?她表示對白蓮花今後的“幸福”無比憂愁,她已經能預見白蓮花守活寡的日子了。沈清微已經屬於嚴重脫線狀態,臉上的表情時而惋惜,時而抽搐,時而皺眉,時而猥瑣的笑。
納蘭容止進來看到的便是正笑得猥瑣的沈清微,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