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喝著茶。不說話也不問,似乎對於納蘭驚天的突然造訪絲毫不好奇。
納蘭驚天長睫微垂,進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突然他似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站起來,雙手一拱道:“請容止助我!”
納蘭驚天用的是“我”,而非任何的敬稱。甚至以一個太子之尊朝身份低微的納蘭容止行禮,可見納蘭驚天的容人之量非一般。
慕容雨悠微愣,推著輪椅一轉,避過納蘭驚天的那一禮,神色淡淡的道:“容止不敢當!”
納蘭驚天臉上不見絲毫的怒意,反而是一掀衣袍,直接朝慕容雨悠跪了下來,誠懇的道:“我知道是皇家對不住你,我替父皇向你賠罪。請你助我保六弟安然無恙,令扶桑黎民百姓免於戰火。”
慕容雨悠一震,震驚於納蘭驚天的舉動。如果要說她來到這裡第一個敬佩的人,那麼非納蘭驚天莫屬。古代的尊卑觀念有多麼嚴重,她再清楚不過。可納蘭驚天竟然能為了兄弟之情,天下蒼生放下身段跪下來求她。光憑這一點,怕是就沒有幾人能做到?納蘭驚天不愧是她敬佩的對手,果然沒讓也失望。不過震驚也僅是一瞬,慕容雨悠最大的感覺還是享受。自從她穿越之後,處處伏低做小,實在是太憋屈了!從來都只有她跪別人的時候,現在太子居然向她下跪,她表示心裡稍微平橫了一些。
所以她也不急著叫納蘭驚天起來,而是端起茶慢慢的喝。心裡卻在偷著樂,對納蘭容止說道:“納蘭,你看到了麼?太子向你下跪呢。你可歡喜?你等著,我會讓那些辱你,欺你,害你之人一個個跪在你的面前謝罪。”
“女人,我不喜歡太子,你也不要喜歡他。”
納蘭容止與納蘭驚天其實沒什麼交集,自也談不上什麼仇恨。雖說小時候納蘭驚天也曾戲弄過他,但是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畢竟比起有些人對他做的事情,納蘭驚天的行為只不過是九牛一毛。曾經年少納蘭驚天是他只能仰望的人,納蘭驚天生來就是天之驕子,而他卻低於塵埃。若是以前的自己,見到納蘭驚天跪下來求他,他自然是心情愉悅的。可是現在因為他能感應到慕容雨悠的情緒,他感覺到慕容雨悠對納蘭驚天的敬佩之意,突然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去他的納蘭驚天跪下來求他的快感,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心情非常糟糕,非常的討厭納蘭驚天。他不喜歡納蘭驚天,慕容雨悠那個女人也要討厭他。
“喜歡他?怎麼可能?我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喜歡他?而且他還有可能是你的敵人。”
慕容雨悠表示無法理解納蘭容止的想法。
因為是他的敵人,所以她不可能喜歡太子。納蘭容止對於這樣的回答,很受用。
“我們一起討厭他。”
慕容雨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很懷疑這麼孩子氣的語氣真是納蘭容止那貨?而且怎麼聽著都有撒嬌的意味。不過對於這樣的小事,在慕容雨悠看來,想不通就不想。而且納蘭驚天也跪得差不多了。
“太子請起!這可是折煞了容止呢。”
語帶歉意,臉上卻一副當之無愧的模樣。
納蘭驚天縱使低下他高貴的頭顱,低入塵埃,也依舊如清風朗月般高雅,不見絲毫的狼狽。
“容止,這是答應了麼?”
慕容雨悠妖豔的一笑,不答反問。
“太子就如此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