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對著遲幼欽溫玉一笑,“不重要了。”
遲幼欽看到歐陽初那一笑,有些無奈。微扯嘴角,垂眸之間卻突然想到他與葉宗盛父子的關係,說不準,他是知道那幅畫的!
於是出於僥倖心裡,遲幼欽突然起身喊了一句,“侯爺留步。第一時間更新 ;”
歐陽初再次迴轉了身,站定。看著盈盈走來的遲幼欽,此時的場景真是像極了那夜的景,只是明月換成了渾陽。
遲幼欽走近歐陽初,隔了適當的距離,直接問道,“侯爺可經常與欽欽父親在書房論事?”
歐陽初目光倏地淡了下去,“不常。”
遲幼欽忽略歐陽初眼裡的失落和語氣裡的冷意,繼續試探性地問道,“那侯爺可曾注意過欽欽父親書房裡的畫作?”
歐陽初斂了斂身,看著遲幼欽這般急切的模樣,果然是有求於自己咯?!
“其餘不知,倒是葉大人書案對著的牆上的畫有幾分印象。第一時間更新 ;”
遲幼欽聞言,雙眸忽的閃光,直直地看著歐陽初,“那侯爺可知,那畫的來歷?”
遲幼欽這幅急切的模樣,倒是讓歐陽初愣愣然,有些許出神,“曾與葉大人提過,葉大人說那是十年前偶得的佳作,心中欣喜,便掛在了牆上凝神靜氣。”
真是工夫不負有心人啊!遲幼欽情緒有些激動地又近一步歐陽初的身,“那侯爺能否為欽欽臨摹一副?”
“二小姐為何這般在意那副畫?”雖然那書房裡的畫確實是難得的佳品,愛畫之人都免不得多看幾眼,替她畫畫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歐陽初卻不由得生了個心眼,總覺得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遲幼欽泯唇,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情緒得有點過了。緩了口氣,遲幼欽又恢復平淡的語氣,輕言道,“愛畫罷了。只是父親的書房,府中女眷一般是不得近身的,故而欽欽才斗膽,向侯爺索畫。”
歐陽初垂眸看著眼前僅到自己胸口的遲幼欽,忽的想起當日宮宴上,她揮筆灑墨的姿態,喉結輕輪,“既如此,二小姐備好筆墨紙研,在下為二小姐臨摹一幅便是。”
遲幼欽這次是真的壓不住內心的喜悅了!起身,走到主屋前,側身對著歐陽初,“侯爺請。第一時間更新 ;”
說罷,遲幼欽便領歐陽初進了主屋走到書案,請了歐陽初正坐。自己則在一側取了墨,在硯臺中調墨。歐陽初看著專注的遲幼欽,心中情緒萬千,倘若時光就這樣靜止也是甚好的,紅袖添香只為君。
待遲幼欽硯好墨,歐陽初便拉回思緒,神情專注得將目光定在宣紙上,半刻之後,挽袖,提筆,飛墨。只一刻鐘,遲幼欽便看到那幾近原稿的畫浮現紙上。定睛尋了那些濃墨之處,首尾相連,以遲幼欽的站位看過來,果然還是能看出來一個女人的身形!
稍稍掩了眼裡的欣喜,遲幼欽退了一步朝歐陽初福禮,行了一蹲身大禮,“多謝侯爺,欽欽定當記得侯爺大恩。來日,侯爺若有需要欽欽的地方,欽欽盡力而為!”
為妻可好?歐陽初因著自己的心中突然蹦出來的四個字嗤笑一聲。起身離了書案,虛抬手扶起遲幼欽,順勢幾不可查地摘下了她頭上的釵,而後又不動聲色地放入衣袖,“大恩倒算不上。時辰也不早了,在下告辭。”
遲幼欽也不矯情挽留,只是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有點太過分了,雖然自己的腹議他不知道,但終究,是被自己鄙夷的。現下,人家幫了自己的忙,卻這樣灑脫地婉拒。果然自己還是太小女人氣了。
夜裡。
“阿攸,阿兮,你們看。這便是葉宗盛書房裡的畫。”遲幼欽一手枕臂,一手在書案上的宣紙上,隨著筆墨,勾勒出那女人的輪廓,示意阿攸阿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