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看,老師替你打它了,阿庭不哭了好不好?哭成小花貓,晚上就睡不著了。」
阿庭抽咽:「為什麼,小、小花貓晚上睡不著啊?」
「因為貓晚上要去抓老鼠啊。」
阿庭睜大眼睛:「不要,不要老鼠。」
他手忙腳亂把眼淚抹掉,總算不哭了。
尉遲用紙巾擦乾淨他臉,對莊老師投去致謝的眼神。
莊老師將阿庭抱到腿上,低下頭對他說:「媽媽最近生病了,阿庭知道生病嗎?就是每天都要吃很苦的藥,媽媽最怕吃苦,所以才會不高興,等媽媽把藥吃完了,就會和以前一樣開心地跟阿庭玩了。」
麻麻也生病了嗎?也和阿庭一樣,每天都要吃苦苦的藥嗎?阿庭想起那藥味,皺皺鼻子。
莊老師溫柔地問:「阿庭不相信老師嗎?」
阿庭點點頭:「相信。」
「那就不要怪媽媽了,媽媽今天不是故意的,下次我們做別的禮物送給媽媽,媽媽一定會高興。」
「嗯!」
家庭醫生來到,保姆帶著阿庭去讓醫生檢查,尉遲和莊老師在一旁說話:「今天多謝莊老師了。」
莊老師搖搖頭:「我是阿庭的早教老師,引導他懂事,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只是……」
她遲疑:「我一個外人本不該多話,但事關阿庭,我還是想冒昧問一下,尉太太她……」
尉遲知道她想問什麼,溫淡道:「莊老師對阿庭的解釋很對,她只是失去孩子心情不好,過段時間就會好。」
莊老師展露笑顏:「那就好,阿庭對尉太太的感情很深,要是尉太太真的討厭了阿庭,阿庭會很難過的。」
尉遲回頭看了二樓一眼,不知在對誰說:「她不會的。」
……
這天之後,鳶也就很少離開二樓。
除去一日三餐,其他時候都是房間和書房兩點一線,那副十字繡做完了,她就開始學毛筆字,她小時候跟她外公學過幾天,可惜那時候毫無天賦,現在連著練一週,寫出的字就很端正了。
尉遲站在書房門口,看鳶也低著頭,描著字帖寫小楷。
她最近很安靜,不吵不鬧,話也很少說,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阿庭,又或是公館的其他人,都是淡淡的。
他讓月嫂問過她為什麼不說話?她反問有什麼好說的?
有話題才聊得起來,她每天的生活都是這樣一成不變,能有什麼話說?
尉遲只好讓月嫂沒事多找些話跟她說,鳶也聽到感興趣的,才會多問一兩句。
可饒是如此,她的精神還是肉眼可見地消極下去,甚至不再問他什麼時候放她離開。
尉遲清俊的眉心,也擰起了一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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