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二十多分鐘,路上的車子越來越少,走上了一條非常偏僻的路。道路兩邊的建築都是灰濛濛的,外圍長滿了雜草。
“就是這了。”司機把車停到路邊,葛雷付車費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週圍,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有些荒涼。
我們剛下車,司機師傅調轉車頭就走了,看來他是真的害怕。
“金沙路13號,應該在這邊。”我拿出手機,又看了一遍地址。
“走著!”葛雷的心情好了很多。周圍到處都是綠色的荒草,路邊上的荒草就有半米多高。
轉過一個路口,就看到了十三號的房子,是一棟三層的小樓,樣式很奇特,一看就是自己蓋得。房子有一個不小的院子,圍牆兩米多高,牆上的還帶著鐵絲網,鏽跡斑斑的。這種房子在我們小的時候經常見,現在不多了。
房子一看就很長時間沒人打理了,牆頭上都長草了。我們站的位置稍高一掉,能看到二樓的一部分和三樓的全部。能看到的窗戶上都貼著一層報紙。
從外形上看,很像是胡女士用血畫得那棟房子。我甚至懷疑那個恐怖的青銅鼎就在這裡。
隔著很遠,我都能感覺這棟房子很陰森,但是和周圍一比就算不上什麼了。這一片的房子都是這樣的。
走過去要經過一道狹長的小巷,溼氣很重,兩邊的牆壁上長著一層青苔,上面似乎還帶著一層粘液,看上去有些噁心。
我們走到的房門口,老舊的大鐵門被溼氣腐蝕的斑駁不堪,地面都被鐵鏽染成了紅色。只有掛在門上的大鐵鎖看上去新一點。在門邊有清晰的車痕,絕對是最近才留下來得。
“看來最近有人來過。”我輕聲說道。可能有人的目的和我們一樣。
葛雷用力拽了一下鐵門,說道:“門還很解釋,可以翻過去。”
從門的縫隙往裡看,院子裡雜草更高,可以很輕鬆的藏一個人,溼氣也更重。所有房間窗戶都緊閉著,看不到房子裡面有什麼。
這房子一看就是一個標準的鬼樓,但又不像是沒有人打理的樣子。我看到裝在外面的空調外機,有七成新,應該就是最近幾年才裝的。一個人住的房子,裝空調幹什麼?
看來必須要進去調查一下了,我用力抓住鐵門,想要爬過去。剛往上了幾厘米,腳一滑又掉了下來。
“找個小孩來都比你爬得好!”葛雷用力拖住我,我才翻過了鐵門,弄得滿身都是鐵鏽。
葛雷做我一個胖子,猴子一樣攀上了鐵門,一翻身很輕盈的落在地上,只發出很小的動靜。身上一點鐵鏽都沒有。
“你學著點!”葛雷拍拍手說道。
我沒功夫搭理他,一陣陰風吹過院子裡的草叢,發出沙沙的聲音。有一部分雜草上還掛著白色的塑膠袋,被風一吹髮出呼呼的聲音。
等到風聲停止,小院裡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這很不對勁,夏天正是各種昆蟲生命力最旺盛的時候。
葛雷從牆邊找了一根木棍,在草叢裡撥弄了兩下,只停到沙沙的聲音。草叢翠綠欲滴,但是一隻蟲子都沒有。
我想到了一個理論,蟲子的觸覺比人類強大,一些非常細微的變化人感覺不到,但是蟲子能感覺到。沒有蟲子的地方一般都是塊大凶之地。
草叢又深又密,葛雷也沒敢往裡走。我走到了房門口,門上落著一層厚厚灰,看起來像是很長時間沒人進來過了。
“要我把門撬開麼?”葛雷在四處尋找工具,一般的刑警是不會強行闖入得,但我們不是一般的刑警,我們是零號專案組。
我試探性的用手拉了一下房門,只想試一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