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春日原本譏笑的女聲越來越響亮,在空寂的房間內盤旋而起。
“春日!”黑崎聞奕想要上前,卻被伊盼兒攔住了。
“吃飯吧。”伊盼兒輕聲說道,絲毫沒有在意她的咆哮。
藤原春日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忽然感到一絲茫然。伊盼兒將餐盤端向她,藤原春日愣愣的看著她,突然猙獰了神情,她猛地揚手,將餐盤全都打亂。湯汗灑了一床,也灑在了伊盼兒的手上,燙傷了她的肌膚。
“盼兒。”黑崎聞奕緊張的端過餐盤,立刻去檢查她的手,“怎麼這麼紅!”
“我沒事。”伊盼兒搖了搖頭,確實感覺不到痛楚,只是有些微熱。
藤原春日瞧見他如此關懷,盤踞在心裡的內疚又頓時消散。
天皇巨星:是該放手
“滾啊!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態!讓我看了感覺好惡心!”藤原春日尖銳的叫喊。
“如果你再繼續這樣任性,連我也不想再管你了!”黑崎聞奕扭頭瞥了眼藤原春日,沉聲喝道。他緊抓住伊盼兒的手,又是低聲說道,“我們走。”他握住伊盼兒的手,硬是拉著她走出一房間。
藤原春日孤單一人留在房間裡,滿目瘡痍。
她想笑,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了。
只是覺得孤單,那樣的孤單。
這種孤單,像是潮水要將她吞沒,讓她窒息。可是沒有人了,終究還是沒有人在她身邊。哪怕是聞奕,他也說了那樣的話。他也不願意再陪在她身邊了。呵呵。誰的笑聲那樣森然蒼涼,在寂靜的夜裡隱約響起。
黑崎聞奕摟著伊盼兒回到了琉璃殿,他立刻擠了冷毛巾替她敷手。一邊敷,一邊心疼的說道,“都腫了,疼不疼?”
“不疼。”伊盼兒搖了搖頭。
確實不疼,這點疼算什麼呢。絲毫不及曾經半分。
黑崎聞奕抬頭望向她,卻見她神情惶惶,整個人像是一抹遊魂,那樣虛無飄渺。他莫地將她抱入懷裡,緊緊抱住,可是怎樣的擁抱似乎都溫暖不了她。伊盼兒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你去她那裡。”
“我要留下。”黑崎聞奕不肯離開。
“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伊盼兒硬了心腸,淡淡說道。
黑崎聞奕心裡微疼,不知是替自己疼,還是替她疼,“你這個傻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想把我推給她嗎?就算你願意,那麼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她是一個成年人了,不是一個孩子了,她需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們不能每次都縱容她。”
即使她是個病人。
伊盼兒眼底漸漸有了溼意,他是那樣懂她,知道她的拒絕肯定是有原因。
但是……
“我真的想一個人靜一靜。聞奕,求你了。”伊盼兒咬牙說道,用了“求”這個字。
黑崎聞奕頓時心驚,她是多麼堅韌的女人啊,竟然求他。他驚得鬆了手,低頭望著她,不禁吻住了她的唇,泥鰍般的舌頭探進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舌,不斷的吸吮。他的吻裡有相思,更有痛苦。
伊盼兒攀附住他的脖子,沉淪於這個吻。
想要對方的念頭就是這麼強烈,關鍵時刻卻被伊盼兒打斷,“不……”
“盼兒。”他沙啞的呼喊,埋頭於她的胸口。
“我不想要。”她的聲音同樣沙啞。
黑崎聞奕強忍著欲|望,沉聲說道,“我不會強迫你。可是,永遠永遠也不許對我說‘求’這個字,永遠不許。”
伊盼兒點了點頭,紅潤的雙唇惹得他再次棲了上去。
糾纏了片刻,黑崎聞奕這才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吩咐女傭將食物送來,又囑咐她一定要吃東西。因為明天他會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