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房子,身後的門重重地關上了。
諾大的洋房,寂靜無聲,一個人也沒有。
黑崎聞奕與伊盼兒兩人就這樣面對面而站,伊盼兒轉過視線,不去看他,“既然有話,那就快說。我沒時間和你……”
她的話未說完,他整個人壓向了她,“難道跟那個姓江的男人你就有時間嗎!”
“你……”伊盼兒憤怒地瞪著他,一下言不由衷,負氣地吼了過去,“沒錯!是啊!我就是和他有時候!我馬就要回去,因為他下班還要回來吃飯!我要給他做飯!我們還要一起睡覺!一起……”
“住口!”他的雙手那麼蠻橫,按住她的肩頭不讓她有絲毫掙扎的機會,“你是我的!”
“你放開我!黑崎聞奕!你放開我啊!”
“我不是你的玩具!我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玩具!我是一個人,我有感情,我有心,我也會疼會難過會傷心!你不能想讓我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可以對你放手!你知不知道!”
“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
“我已經努力想去忘記你了!重新開始生活!我也不會去找你!可是你為什麼要出現!”
“你怎麼能這麼自私這麼殘忍!”
每天每天,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勇敢,不可以一直這樣沉迷過去。因為他早就已經不是他了。就算是他,可是也不再是她心愛的那個他了。逼迫自己不許想他,不許念他,不許回憶那些過去,不許不許不許。
她逃避得那麼辛苦,好不容易可以不必再清晨才睡著。
而他就是那麼輕易,那麼有本事有能耐,一下子就能打破她沉寂的心。
可笑的是,他根本就不愛她,不是嗎。
天皇巨星:整整兩年
兩年了。
整整兩年。
不停地自責以及想念,如果當時她能夠不那麼任性,坦誠自己的心,那麼他們是不是可以不用錯過那麼多。她甚至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我愛你”。而兩年後,再見到他,她卻忽然之間迷茫了。
她究竟愛的是他,還是從前的他。
分不清了。
只知道她的義無返顧,像是一聲滑稽可笑的戲。但是這場戲裡,他是男主角,而她自始至終都不是女主角。可是她就不信,所以只好守著回憶,拼命拼命地想去感化他,期待有一天,他突然全都想起。
他會對她說,盼兒,你是我的盼兒。我愛你。
竟然是那麼奢望的事情。一聲無疾而終的煙花罷了。
伊盼兒停止了掙扎,平靜地望著他,望進他的眼底,看見了自己虛無的倒影。她像是在對他說,像是在對自己說,“夠了,真的夠了。你回日本去,和她永遠在一起。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再也不要見面。”
他猛地低頭,她又是拼命躲閃,可是唇與唇不經意間的碰觸,像是點燃了欲|望的源頭,一陣酥麻感顫慄過全身。他棲身靠近她,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靈活的舌頭刷過她的貝齒,撬開探入。
激烈掙扎的時候,什麼東西從她的褲子口袋裡掉落。
砸在地上,哐啷一聲,無人理會。
“盼兒……”他那樣親暱地喊,喘著粗氣。
伊盼兒混亂了思緒,混亂了一切。眼角突然有了溼潤,他的氣息就這樣沁入她的身體,讓她忍不住想要淪陷。當他的手從衣服下襬撫上自己肌膚的那一剎那,她猛地抬手,結實地給了他一巴掌。
手上一陣麻木的感覺,火辣辣的刺痛感覺。
他本能一窒,反而更加瘋狂地吻她。
像是要陷入地獄,抓著她一起不得善終。
“我不要……”伊盼兒哽咽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