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醫護房間的門突然被開啟了。
三人又是一陣錯愕,徐徐扭頭望向了那間房間。房門半開,伊盼兒蒼白了小臉,虛弱地站在門口。一頭長髮貼著臉頰,眼瞼下是深深的陰影。她的視線掃過城源望,望向藤原春日,揚起一抹笑,笑得譏諷。
最後,她將視線停留於黑崎聞奕身上。透過他的鬼面面具,望著他的雙眼。
她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不能計較太多。
為了能夠找到小語,順利救出小語,她要想盡一切辦法留在這座館裡。現在,她既然能夠留下,就不該再說什麼。可是,當她聽到城源望說的話,又看見他和藤原春日那麼親密無間的姿勢,她是那樣不開心。
她以為自己很大度,不斷告訴自己,那是因為這兩年空白了記憶,陪伴在他身邊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藤原春日。即便是他恢復記憶,那麼他對藤原春日也肯定不同。可是她發現自己好酸,像吃了好多醋。
她嫉妒。是的,她那樣嫉妒。她嫉妒藤原春日可以陪伴他,嫉妒那兩年的時光,嫉妒他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曾經信誓旦旦,說自己不需要人愛。轉眼,原來她是那樣需要人愛。
而且,非他不可。
伊盼兒突然就笑了,笑得連自己也感覺可笑。
黑崎聞奕緊緊盯著她,瞧見她的笑,他的心忽然一緊,像是被人捏緊在手裡。
身旁的藤原春日不著痕跡地側目,餘光瞥了他一眼,挽著他手臂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而後鬆開了。藤原春日朝前走了一小步,以女王一般的姿態,對她說道,“伊小姐,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春日……”黑崎聞奕急急地喊了一聲。
藤原春日回頭一笑,“放心。”
黑崎聞奕想起她先前所說的保證,選擇了沉默。他望向伊盼兒,她還是那樣笑著,笑得他渾身難受。
“好啊,春日小姐請。”伊盼兒朝後退了一步,藤原春日走了進去。
房門關上的剎那,黑崎聞奕的身影慢慢消失於眼底,伊盼兒只好將酸澀嚥下。
天皇巨星:激烈深吻
醫護房間內,只有伊盼兒以及藤原春日兩人。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微微僵持。
伊盼兒散漫地望著某一處,視線一轉,投於她的身上。她揚起唇角,輕聲說道,“春日小姐,你不是很希望我死嗎。現在同意留下我做什麼呢。”
渡邊玲曾經說過,綁架的事情,她也有份。
那麼她現在留下她,又想做什麼?她應該恨不得她死了才對!
伊盼兒心中有太多的困惑了,沒有辦法理清楚。
“聽說你中了不明病毒?”藤原春日側頭望向她,眼神冷冷的,還帶著些譏諷。她像是在看一出好戲,而自己分明就是那個主導好戲的人。她嘖嘖了幾聲,故意說道,“該怎麼辦呢?看來你活不了多久了。”
伊盼兒眯起眼眸,輕聲說道,“多謝春日小姐關心,我想我還能活很久。至少,我絕對會活到和他相認那一天!”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格外用力,也說得格外堅決。
藤原春日一聽,整個人一怔。環在胸前的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服,她鋒芒了目光,犀利說道,“我同意你留下,只是因為你對聞奕還有用。別以為自己有多重要,你不過是一顆棋,因為這局棋還沒有走完,所以你這顆棋不能有事。”
“你的死活,我們可不管。”她笑得生動,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伊盼兒輕笑了一聲,無所謂地說道,“我是死是活,的確不關你的事。如果我把我被渡邊玲綁架的事情告訴聞奕,我在想他是否會責問你呢?就像你說的,我是一顆棋,棋局還沒下完,你就要讓我這顆棋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