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我問你要不要女人的時候,其實我心裡都很難過。但是我自己又沒有能力,我沒有辦法滿足你。我該怎麼辦?你搖搖頭,你說你不要。但是現在,那個女人在你身邊留了太長時間,我突然好害怕。”
藤原春日閉上了眼睛,感覺到那份溫潤在眼底不斷盤旋,“其實我不想你身邊有另外一個人出現,其實我不想。我想你只愛我,只疼我,只想著我。哪怕是滿足生理需要,我也發現自己不能……”
直到如今,直到感覺他漸漸遠去,她才卸下從容姿態。
什麼最完美的妻子,什麼最體貼的妻子,那些頭銜都不是她所想要的。她只是一個任性、無理取鬧、自私、想要霸道獨佔他的女人罷了。她低下了頭,一滴淚水落了下來,印於地板上,“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請你不要離開我。
黑崎聞奕忽然感覺心裡疼痛,這兩年來的不離不棄,生命裡唯一的溫暖,他曾經不會對任何女人看上一眼。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腦海裡,猛得浮現起那張淡然裡夾雜了一絲奇異溫柔的容顏。
心跳也快了半拍,他深呼吸一口氣平息。
“是我不好……”他的聲音有絲沙啞,伸手將她整個人擁抱入懷。
他的動作那麼輕,就好象是害怕會將她弄疼一樣。
往昔的甜蜜以及點點滴滴赫然浮現,他突然內疚得不能自己。那個女人的存在,究竟是什麼。他突然連自己也沒有辦法搞清楚,只不過是個殺手,只不過是他那個已經死掉的沒用弟弟的女人。
司徒皇那邊,他的手下已經查探到下落。只是礙於沒有辦法查到記憶晶片的原因,所以他遲遲沒有動手,等待時機。如果說她是司徒皇派來的,那麼應該可以從她口中套出一些話來。
所以,這個女人還不能死!
“明天我就會讓她從夜御館內消失掉,你不要再難過了好嗎。”黑崎聞奕心中有了決定,沉聲說道。眼眸裡一半陰鬱一半溫柔,溫柔卻只給懷裡哭泣企求的女人。
藤原春日感覺到身體有些疼痛,只好忍著疼痛點頭。
“不要再懷疑我,也不要問我為什麼不將那個女人處理掉。你只要記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放棄你。”他伸手將面具摘下,鬆開了她,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那樣的聖潔,猶如膜拜一般。
藤原春日不再多問原由,她一向明白他是個有主張有能力有膽識,並且不會做沒有把握事情的男人。就算從前……她抿了抿唇,只當過往的他是在逃避是故意隱匿。
疼痛減少了幾分,她將頭枕在他的肩頭。
“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見了宮本,他向我要了一個人。”她輕聲說道。
黑崎聞奕低垂了眼眸,似乎已經猜測到對方索要的人是誰。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心裡一緊,他不動聲色地說道,“宮本的父親曾經救過你父親一命,按你的性格,你一定不會拒絕他。既然如此,就將那個人給他。”
“謝謝你,聞奕。”藤原春日忽然感動,伸手撫了撫他的後背。
也許是因為心裡還殘留著幾分惶恐,她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他的真實想法,“你捨得嗎。”
“說什麼傻話!”黑崎聞奕喝了一聲。
她微笑,提起的心落了下來,將他抱得更緊。
他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聞到了秀髮的香氣卻感覺心微亂。就像是平靜的湖水,一片樹葉墜下,泛起漣漪。
可是細細去想,始終找不到答案。
夜色凝重,夜御館裡清淨異常。
晚上八點整,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徐徐駛入館內。車子抵達前庭的停車庫之後,熄滅了引擎。有守衛上前,將後車門開啟了。從車子裡下來一個男人,男人西裝筆挺,看上去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