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給出的答案是,用來玩的。
她跟他打架,命令他還手,故意捉弄他整治他,以看他變臉為最大樂趣,時不時就故意曖昧幾下,又從來沒真的把他往床上扯過。
她教導他刀術,讓他明白該怎麼為人處世,不滿他的乖順沉默,惡劣的要他學會反抗。
她故意把他丟開,讓他找不到她人在哪。
習慣了被人命令著行動,突然沒了下命令者,他茫然無措得不知如何是好,然後又被過去的仇家追殺。
最後關頭被一直監視著他,把他的經歷當電影看的縱情撿了回去。
縱情給他起名叫伊藤泉,取這名字的時候,她笑得很玩味,但後來他怎麼問,縱情也不告訴他,到底這名字有什麼意思。
說實話,跟在縱情身邊,比跟在以前那些主子身邊累一百倍。
至少以前那些主子不會每天花心思折騰他,戲耍他。
但漸漸的,他開始學會了自己思考,自己做決定,自己掌控自己。
不得不說,這完全是縱情逼出來的,跟在縱情身邊,總是很鍛鍊個人獨立處理事情,判斷對錯,下決定之類的能力
縱情突發奇想開了個旅遊協會,只是旅遊地點總是些戰爭場所或妖魔的家等地方,就沒見她去正經的景點旅遊過一次。
而他,漸漸的,學會了跟縱情頂嘴,她仍舊是他的主人,但他只叫她會長,因為叫主人會滿足這個混蛋的特殊興趣。
他跟她學習刀術,雖然技術一天天提高,在外面已經算是絕對的高手,但仍舊從未贏過她一招半式。
他安靜的呆在她身邊,學會了如何不引起這個混蛋的惡劣興趣的跟隨她。
他習慣也滿足於這樣的生活,然後,突然有一天,他穿越了。
而且是直接穿越到一個幼小孩童的身上。
而所穿的地方,正是戰爭時期,人們的精神和生活都麻木悽慘,許多人都失去了家,也找不到生存的辦法。
坐在荒涼的街道上,很多人就那樣死去了。
餓死的凍死的,粗糙枯黃的面板,瘦得恐怖的身體,或靠或坐在街道上,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就那樣死去了。
然後就被其他人拖走,屍體被堆在一起,一把火燒了。
冬天的這種時候,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們,會聚集在火堆旁取暖,在那些燃燒著屍體的火焰旁取暖。
他所穿越的孩童,沒有父母,也許是被拋棄,又或者父母死了。
他不清楚那具身體多大了,因為過於瘦小的身體,讓他難以判斷。
身體的原主是餓死的,整個身體真真應了那具皮包骨頭,根本找不到一點肉,甚至他自己都會震驚,這樣一具身體,竟然還能站起來。
他不知道這孩童的名字,就乾脆用自己的本命——伊藤泉。
他找不到他的主人縱情在哪裡,不知該怎麼回去,瘦小的身體也使得他甚至養不活自己,而這裡的生活習俗等更是完全不懂。
不過他想,縱情總會來找他的,就像以往任何一次,她故意捉弄,或者他出了意外那樣,那個混蛋主人看夠了笑話,就總會來把他帶回去的。
所以他安心的等著。
儘管是處在這樣的世界,儘管是茫然孤單得不知所措,儘管疲倦無奈到不想繼續生存,他都沒有放棄等待。
不認其他人為主,因為他只有那一個主人,只是這事卻絕對不會說給那個混蛋主人聽,哪怕對方早就比他還明白。
然後他死了,死在戰爭裡,死在背叛裡,具體的事情已經不想回憶,那些鮮血或陰謀,他怨恨了,報復了,也就算了,變作厲鬼後,他安靜的留在死去的地方,仍舊等待著縱情的到來。
甚至以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