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末了去膳廳和明暉一起用早飯。
嗚嗚,以後再過不了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了。所謂的睡懶覺從前都被她以合乎自然的生命形態為由心安理得的執行。除了在顧府那幾年,她都是睡到自然醒了。如今的身家換成碎銀子也面前能數到手抽筋了。然後在一切最美好的時候,她不自由了。
明暉看著她,“瞧你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樣子,至於麼?它強任它強,清風拂山崗;它狂任它狂,明月照大江。”
顧琰掩手打了個哈欠,“說得你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的樣子。”
“我當然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可是人活在世上,總要承擔起責任。我正積極尋覓繼承人呢。”道家的名聲都被前任國師敗壞了,他清理了門戶自然得挽回名聲。只要能找到一個能鎮得住場子的替罪羊,他就開溜。
顧琰勺了一勺養生粥進嘴,嚥下去又嘆了一口氣。
“活該!誰讓你自己要選了這條路的。慢慢吃別急,等下讓你搭便車道宮門處。”明暉幸災樂禍的道。
顧琰高興的道:“你肯送我去啊,真好!”這樣她以後日子顯然會好過些。頂著國師愛徒的名頭,等閒還是沒人敢欺負她的,可以省下不少麻煩。
“順道而已,也可以節省府裡的人力、馬力。”
吃過早飯,顧琰喜滋滋的跟著明暉上了他氣派的大馬車。
“宮裡除了侍衛,其他人是不允許身懷武藝的。不過明面上,顧家的琰姑娘本來也不會武。我讓人去溝通好了,你別輕易露了身手。”明暉叮囑道。
“哦,好的。”顧琰想了一下,“不過我曾經在孫家一個旁支的人面前露過功夫。如果他們告我一狀怎麼辦?”她可不想被人廢了功夫。
“那你就說是跟歐允學了幾招防身術,就那幾招,用完就沒新招了,不過是討巧而已。反正皇上皇后心頭都有數。”
“好!”
到了宮門處,馬車停下。明暉輕踢顧琰一腳:“還不下車?”
顧琰抓住他的袖子,“人家不想去。”
“這事兒由得了你我啊?別磨蹭了,快點下去。”明暉把她的手拂去。
顧琰也知道事情沒得轉圜,只得拍拍褲腿上的灰塵彎腰下了馬車。她剛下地站穩,馬車就掉頭往另一個方向的宮門駛去。他們師徒身份不同,得從不同的門進入。
顧琰掏出之前宮中送來的腰牌,走過去遞給守門計程車兵,“顧氏女奉召入宮。”
那人開門前就查了一下登記的簿子,方才停在外頭的也的確是國師府的馬車,於是客氣點頭道:“嗯,有這事兒。顧姑娘,將包袱開啟容我檢查一下。例行公事,勿怪!”
查驗一番之後,來人揮揮手,“進去吧。”
已經有皇后宮中的一位中年嬤嬤在等著了,顧琰過去表明身份,遞上一個小小的香囊,裡頭有一錠二十兩的銀子。她是說過不讓人敲竹槓,可是該有的人情往來肯定不能省。結個善緣,萬一出個什麼事,至少有人能及時去向皇后或者明暉報訊搬救兵。
這一遞出去就是她一月工資了。所以,沒銀子打點在宮裡的日子可想而知。要是撈不到什麼貴重的賞賜,她這趟進宮真的是入不敷出啊。
那位嬤嬤很熟練的將香囊掂了掂,塞進了袖袋,臉上露出笑容:“老身姓王,在皇后娘娘宮中供職。顧女官就叫老身王嬤嬤就好。我們走吧,先去登記,然後去尚衣局領女官服,再然後去領你的身份腰牌,領你到住處安置下來老身的差使也就完結了。然後你就等候皇后娘娘召見就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