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進去!”
謝傅停下腳步,與她保持一丈距離,微笑說道:“也好,就這般說話。”
陳清瀾顫抖著叫了一聲:“謝公子。”
“你請說。”為了顯得親近一些,謝傅連陳都知三個字都省略了,兩人的交情不算至親,她能找到自己,實屬不易。
“我有一個請求。”
“但說無妨,我能做到一定傾力。”
“我想……我想……”
陳清瀾停停頓頓說著,一雙能書擅畫修長瑩白的手慢慢移動到頸下披風繫帶的地方:“我想你當我的主人!”
在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她也解開了紅色披風的繫帶,如同分幕,白雪一片映入謝傅眼幕,披風之內竟是無一絲一縷。
謝傅一下子震驚的呆若木雞,腦海裡盪漾的卻是她在酒會之上的風姿俊逸,氣定神閒,面對賓客尖酸刻薄時信手拈來的辭鋒犀利。
人有些懵的出口詢問:“你幹什麼啊!”
陳清瀾咬唇說道:“我想你當我的主人。”說完這句話眼角逸出淚水滑過悽紅羞憤的臉頰。
謝傅回神沉聲:“把披風攏上。”
陳清瀾搖了著,盈著淚花的眼眸裡似有無盡委屈,謝傅乾脆上前,幫她攏合披風,繫上繫帶。
本想責備幾句,你堂堂蘇州名人雪夜煙火,受無數才子名士追捧,何故如此作踐自己,見她委屈悽弱模樣,卻又不忍心。
也不多問,淡淡道:“你回去吧。”
陳清瀾搖頭:“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回去。”
謝傅怎麼會答應如此荒唐的事,若是他的愛人,當做閨樂,也未嘗不可,可他與陳清瀾半點男女關係沒有。
也料定是張凌蘿搞得鬼,你們兩個玩歸玩,競玩到我的頭上來了,沉容說道:“我陪你回去。”
陳清瀾啊的一聲似天打雷轟一般,競屈身跪下:“謝公子,求你了,幫幫我。”
謝傅有些左右為難,答應她是不可能的,這麼一直跪著也不是辦法:“你先我一起進屋吧。”說著先轉身入屋。
陳清瀾嗯的一聲,起身跟著謝傅進屋,咿的一聲關上房門,然後怯生生的站在門口,見謝傅目光朝她看來,主動說道:“謝公子,我沒有委屈,我心甘情願,只是我頭一回做這種事,很是難堪。”
也不知道是不是謝傅的淡定和禮貌,讓陳清瀾感到適從許多,心中也暗暗敬服,謝公子果非凡夫俗子,若是一般男人早就露出卑鄙面目來。
謝傅好笑道:“陳都知,你們兩個玩的也有點……不過呢,這種遊戲恕我玩不來。”
把這事當做遊戲,也極大的免去了尷尬的氣氛。
陳清瀾嗯的一聲:“很多事我也沒有嘗試過,謝公子你不如試一試,說不定會喜歡呢。”
謝傅拱手:“多謝了,不管她交代你做什麼,你就暫時在我這裡待著,時間到了,你再回去就是。”
陳清瀾低頭不語,謝傅淡道:“當然你要嫌無聊的話,也可以坐下來喝幾杯水酒,以你陳都知的才華,不怕沒有話題。”
“恐怕不能。”
謝傅臉色一沉,一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清瀾弱弱解釋:“主人在我後背寫有幾個字,我自己看不見,回去以後若是念不出來,要……”
謝傅不由爆粗:“關我屁事!”
陳清瀾突然拔出頭上簪子,抵住自己胸口,謝傅拍桌而起:“你威脅我!”
陳清瀾神情楚楚搖頭,抿唇不語。
謝傅無奈擺手:“轉過身,我看看寫的什麼字。”都看過了,也無妨多看一眼。
陳清瀾轉身,紅色披風滑落,如紅水洗石就現出滿地白雪來,雪脊上有幾個黑字,謝傅照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