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邊是女人們婀娜多姿的身影,卻是男女分工,負責給男人們打水,也不分彼此,互幫互助像一家人。
小女孩活潑而好動,似乎感受到大人喜悅的情緒,她們竟追逐著玩耍起來。
未出嫁的小娘子柔弱而又嬌媚,她們的倩影如柳絲婆娑,總算能吸引到年輕男人的目光,有的時候還能夠讓大大咧咧的男人扭捏臉紅。
已經成家的婦人賢淑而放任,她們也最為勤快能幹,經常能看到一個個豐腴的身軀從小娘子手上搶過活來。
最迷人的是她們彎腰時候,生育過成熟豐滿的屁股上印出大紅褲衩的痕跡來,小夥子看得驚心動魄,而成家的男人總會在這個時候吐出幾句葷話來,道別人家肥瘦,說自家長短。
那些婦人發現有人偷窺自己,可不慣著這些男人,粗鄙的罵聲就從那張原本應該說著輕聲細語的嘴唇噴出來。
村子裡好像一下子熱鬧起來了,喧譁的就像城鎮的集市。
所有人都感覺好久沒有這麼輕鬆快樂過,這才是活著的感覺。
蘇懷章看著經過澆灌滋潤得麥田,好似在悄然間發育,越發翠綠豐滿,頓時來了詩興,青山苦求無暖陽,天不降雨人作仙……
秋槿棠看見蘇懷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他累了,靠近說道:“蘇公子,我來挑吧。”
蘇懷章雖然肩膀痠麻疼痛,卻不滿說道:“你不要剝奪我的樂趣,我這輩子還沒挑過水呢。”
這話說的,挑水有什麼樂趣,秋槿棠都不知道怎麼應了。
就這是一把朗呼聲傳來:“抄傢伙,龍門村和龍翼村的人幹上門來了。”
兩人望去,卻是一個身材高大強壯的漢子朝麥田奔跑而來,一邊跑著一邊嘴裡大聲嚷嚷。
蘇懷章聞言問道:“什麼幹上門來了?”
秋槿棠道:“龍門村和龍翼村,是隔壁的村子,他們的村子也是豫東郡王府陵墓十里之內,平時澆灌麥田,也要到遠處挑水,不過比我們龍膽村近上一些。”
“一定是知道我挖井挑水,鬧上門來。”
蘇懷章疑惑道:“為什麼?”
“三個村子歸於一鄉管轄,應該是擔心受到牽連。”
身材高大的男子這時跑近,秋槿棠攔住問道:“莽叔,發生了什麼事了。”
“龍門村和龍翼村兩個村子的人抄了傢伙過來,要把我們的水井給埋了,小棠,你幫忙的通知人,跟他們幹了。”
隨著訊息傳開,正在麥田勞作的男人,扔下水桶,手抄扁擔就往村子趕。
當秋槿棠和蘇懷章趕回村子,雙方已經幹了起來。
每一處都有人在械鬥,吶喊聲,對罵聲,嗷嗷聲,上千人的械鬥,場面浩大猶如兩軍作戰。
蘇懷章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規模的械鬥場面,一時愣在當場,這誰來了也阻止不了啊。
大部分械鬥的地點發生在村子裡的十幾個水井,龍膽村這邊畢竟是一個村子打兩個村子,從人數上處於弱勢。
可是一旦兩個村子的人靠近水井,龍膽村的漢子就像被激發出血性來,就算被打的頭破血流也不要命的幹回去。
憑藉這股兇勁又保住水井,命可以沒,水井不能丟。
村正一邊大聲指揮著村裡的漢子保護水井,一邊派人去請耆老前來。
耆老是一鄉之長,也是最為德高望重的人,若是無人前來阻止這場械鬥,都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人命來。
阿狗正常床榻休息,妻子熬了點清粥服侍著丈夫吃下。
阿狗一邊吃著一邊說道:“找個時間你把仙士給請到家裡來,你漢子的命是人家救回來的,得好好表示,感謝人家。”
狗嬸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