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魔教中人?不然貧道非交你這個朋友不可!”
關明寒強笑一聲道:“這廝狡計甚多,安知他這不是欲擒故縱之計?道長不要被他騙了。”
紅壺仙瞪了他一眼,道:“無論怎樣,他行事也比你們光明得多!如不是看在你們是青虛那牛鼻子的弟子,我也懶得救你們!你們自己能不能走?”
關明寒雖然還是頭暈眼花的厲害,卻勉強可以御劍的。他不忿與紅壺仙的說話,當下強提一口氣道:“前輩放心,我們自己還能走!”
紅壺仙卻一瞪眼睛道:“你這小丫頭滿腦子什麼亂七八糟的?雲丫頭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們像狗搶骨頭似的搶她,她自然是不高興啦。好啦,你們還是先回蜀山吧,我去追回那個丫頭。”
一道紅光閃過,轉瞬他也去得遠了。
關明寒心中一動,暗道:“這紅壺仙為人狂放不羈,他如此維護雲妹,是不是他對雲妹也有那層意思?畢竟雲蕾是天陰聖女,誰與她結合誰就會擁有改天換地的力量,難保他尋到雲蕾後會做出為老不尊的事情來!”
他雖然憂心不已,但也知此時自己這邊六人都受了重傷,要想追趕雲蕾那是連想也不要想。
為今之計也只有儘快回山稟報師父,請師父定奪了。
一碗水要比一碗黃金還要珍貴
卻說雲蕾,她一怒之下,遠離了關明寒等人。
騎著青猁一路狂奔。
天風凜冽,吹得她的衣衫獵獵飛舞。
她的心中卻似一盆烈火在燃燒:“他對我如此好,真的是因為我天陰聖女的身份?可為什麼他會如此決絕而去?而在白洞之中我和他的命運都是生死難卜,他為何還要拼命維護我的安全?”
想到張丹楓臨走之前所說的話,心中的酸澀幾乎要將她胸膛炸開:“聞琴解佩神仙侶,挽斷羅衣留不住!難道他……他真的對自己有那層意思?可為什麼他卻偏偏是個魔星?自古以來仙魔相戀皆不得善終,只怕自己和他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呀,老天對我何等的殘酷!”
她一路思思想想,眼淚擦了又流,流了又擦,任由青猁馱著,在天空中盲目奔走。
此刻,她是蜀山不願意回,張丹楓那裡又不能去。
一時之間,她但覺天地之大竟無她的容身之處!
那青猁腳程迅疾異常,奔行了半天,已不知跑出了幾千幾萬里路。
雲蕾無意中摸了青猁額頭一把,卻摸了一手珍珠般的汗滴。
心中微微一痛,低聲道:“青兒,苦了你啦。我們去找個地方歇上一歇。”
遙見前下方似有一座城池。她便示意青猁飛了下去,在城郊一偏僻之處落地。
雲蕾無意中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不由暗吃了一驚。
此處赤地千里,大地龜裂,樹木枯焦,似已乾旱了許久。
雲蕾暗歎了口氣,拍了拍青猁的丫角,青猁搖身一變,已變做一隻小貓摸樣,雲蕾抱著它走進城去。
這座小城規模並不大,裡面的景象更是蕭條,大街上沒有幾個行人。
偶爾走過幾個,卻是個個面色青黃,蓬頭垢面,似乎已有多年沒洗過臉似的。
一陣狂風吹過,街道上的塵土飛起老高,從街這頭一直肆虐到那一頭。
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已經關門歇業。
雲蕾抱著青猁走遍了整條大街,居然沒找到一家開門營業的客棧。
她又飢又渴,無奈之下,只得敲開了一家人家的大門。
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婆婆探出頭來,打量了雲蕾一眼,面上忽然露出嫌惡的神情:“你找誰?”
聲音嘶啞,像沙石摩擦,說不出的怪異難聽。
雲蕾不知她的敵意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