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能夠有個出人頭地的徒兒來,倒能替自己爭得一口氣。”
燕山客早已喝道:“還不跪下!”
唐棣知道這是師父要他正式行拜師之禮,心中好生高興,忙在兩人面前跪倒。
燕山客滿面肅容,說道:“我們既然不重視那些世俗之禮,乾脆一概從簡,就讓他行拜師禮罷。”
麻谷老人道:“你說得正是,老化子,坐好受禮啦。”
兩個風塵異人雖然遊戲三味,但在這正式收徒之頃,倒也不再嘻皮玩笑。
從這天起,那燕山客獨自養傷,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即將武功傾囊相授,看看三月之約即屆,唐棣已得到兩人真傳。
看官,你要知道,那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的武學何等淵博,唐棣豈能在那三個月短時期內,即能盡得所傳。原來:一者唐棣自幼就在燕山門下,已練得一身武功,對於武功已然有很深厚的基礎,二者是,要知天下武術同源,只是招式方面有所不同,何況又都是武林正宗,更是練來容易。
唐棣在兩人悉心指點之下,練來自然是事半功倍。再者是過去一年間在哀牢山中,兩老在無事時已傳授了他大多半的武學,故爾現今在燕山短短的三個月內,盡得所傳。
常言說:棋高一著,縛手困腳,麻谷老人大幻神丐的武功,其實較天都秀士和媧母相較,不過僅差一籌,現唐棣已盡得兩老真傳,自是大非先前可比。
這三個月中,唐棣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藍茜,不知她尋到了她娘不曾,苗山住所修復舊觀不曾,只是說不出口來,現今見三個月之期已屆,他師父燕山客業已復原,一切如前。卻仍然未聽到麻谷老人提過要走的話。
唐棣忍耐不住,這天練功完畢,只見僅有麻谷老人一個人留下,這才走向前去,向麻谷老人訕訕地說道:“師父,日子過得好快啊,我們返回燕山,到現在一眨眼的工夫,就三個月啦?”
麻谷老人兩眼,不住的眨了幾眨,又向唐棣端說了一會,面現喜色,便不由得仰臉呵呵大笑道:“你這小娃娃,道眼不少,竟然在我面前賣關子,心中有事,不好意思明說,和我打起啞謎來了。我知道你身在燕山,而那顆心卻早已到了苗山,找那個女娃娃去了,是也不是?別急,再等兩天,我們就可動身啦。”
唐棣心中很奇怪,心說:“現今在山上並無事故,不知為何還要等待兩天,是不是雖有原因,他不願明說,有意拖延?”
他雖然和麻谷老人最是投緣,從來言語無忌,但是麻谷老人開玩笑似的,一語道破了他得心事,一時倒不好意思再往下問。但是每天從早到晚,一心只想早些看到藍茜,越想越急,便形成無精打采的模樣。好不容易又捱了兩天,這天早晨,唐棣才起身不久,正在房後地上演練武功,忽聽前面傳來麻谷老人的大笑的聲音。說道:“我算定你也該到啦!”
唐棣聞言一怔,心想:“這是誰來了?”
只聽一個蒼老的口音說:“你們三位見召!我哪敢慢米!”
接著便聽到他師父燕山客的聲音說道:“其實麻谷老兒多此一舉,我們稍稍繞道,經過貴寶山,即可同往,這次邀約老兄臺,前來竟千里跋涉,倍極辛勞,於心卻有不忍。”
麻谷老人說道:你們聽聽,他這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和老化子只有這短短的三個月工夫,利用這個短時間,將一身功夫傳給你徒弟,苗山之行又不能耽擱,要是繞道邀你,至少我們得提早一月動身,我和老化子的這點玩藝兒,豈能抖得個淨。再者,你想想,燕山老兒,劇毒才除,身體才恢復原狀,如要千里迢迢早走一個月他怎能受得了,再說,要他走一趟,有什麼要緊,還怕他的老骨頭,塌了架子斷了腰不成?”
唐棣早就溜丁回來,這時才明白,原來是派他去邀請這位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