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程也就沒提接她回府的事,又叮囑道,“大伯與大哥慘死,母親要記得遣得力的丫鬟婆子時時去祭奠幫忙,待身體好一點,最好能親去祭奠一番”。
支氏連忙應了,葉青程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匆匆回了葉府。
這一次,葉守義卻根本不見他,吩咐結縷將他攔在了門口。
葉青程無法,匆匆寫了封信請結縷送給葉守義,不想葉守義根本看都沒看,又讓結縷原樣送了回來。
葉青程想到葉青殊一個人孤苦無依的不知在哪個荒山野嶺“思過”,不說其中危險,就說平日起居定也不如京中方便舒適。
現在天氣涼了,也不知道帶齊了衣裳沒有。
她一貫挑嘴,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麼好東西吃,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吃東西,說不準幾天時間就能餓瘦一大圈,本來就瘦骨伶仃的……
葉青程越想越急躁,恨不能立刻飛到葉青殊身邊,將她帶回來!
他自己查,自然也能查出來,可誰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支國公府的人查到現在都還沒有頭緒!
只有直接問葉守義最快!
只葉守義不見他,他也不能硬闖,不說孝悌禮數的事,葉守義身邊自然也有功夫好的侍衛,他闖不闖得進去是一個問題。
就算闖進去了,也只會讓葉守義更加憤怒,越發不會告訴他阿殊在哪,反倒壞了事。
葉青程深吐一口濁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轉身往長公主府而去。
他並未進長公主府,只在側門停下,命人去通傳,請宣茗出來一見。
他之前與宣茗同審葉青榆一案,也算是長公主府的熟人了,守門的小廝不敢耽誤,忙進去通傳。
不多會,宣茗就出來了,葉青程也顧不上許多了,直接道,“上馬,我們路上說”。
路上葉青程簡單將葉守義誤會葉青殊殺了葉青榆,將她送出京思過的事說了,請他為葉青殊做個見證。
宣茗遲疑了一會,點頭應下,兩人一路無話進了葉府。
宣茗求見,葉守義自然不好不見,只臉色依舊十分不好。
葉青程仔細將葉青榆的案子說了,誠懇道,“父親若是不信,大可去大理寺查卷宗,此案由我和宣郡王一力查明,絕沒有冤假錯案的可能,阿殊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指使得動西北軍中的副將”。
“你們是怎麼抓住那個西北軍的副將的?”
308 再聞噩耗
這一點葉青程也曾懷疑過,只宣茗從不提及,他只當是錦衣衛的機密之事,自然也就沒好開口問。
葉守義這一問,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宣茗,抱拳開口,“父親,錦衣衛辦事自有一套章程,卻是不好透露太多的”。
葉守義冷笑,“錦衣衛辦事自有章程?榆哥兒不過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又從來默默無聞”。
“難道錦衣衛都能閒的沒事派幾個好手在他身邊,隨時監視他,再在有人來殺他的時候,及時跳出來抓住兇手?”
“又或者是錦衣衛在每個西北軍副將身邊都安插了探子,得知了那副將的行蹤,埋伏在一側,就等著抓個現行?”
葉青程一時竟無法反駁,事情太過湊巧,不但葉守義,不但他,只怕很多人都起了疑心,宣茗到底是怎麼就那麼湊巧的抓住了一個在離京城有幾天路程的申家鎮行兇的人?
只懼於德昭帝明晃晃的袒護偏心,沒有人敢將這份疑心問出來而已。
葉守義說著定定看向宣茗,“宣郡王的品行,在整個京城,乃至整個大蕭都是有口皆碑的,連鎮撫司那樣的地方,到了郡王手中,也變得光明磊落人人稱道,葉某在此,只問郡王一句,榆哥兒的死,當真與阿殊一點干係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