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其格沒有徹底扳倒劉燁的把握,便將矛頭對準了馮嫽,藉著這個機會,先掰斷劉燁的左膀右臂也是好的。
“臣弟拜見王兄,左夫人,右夫人……”
匆忙趕來的翁歸靡來不及喘口氣,先是打斷了須其格的控訴,繼而向軍須靡解釋道:“臣弟奉王兄之命,昨日將少夫翁主接回來了,由於天色已晚沒有打擾王兄和左夫人,請右夫人代為照顧。趙大人的住處就在附近,趙公子和少夫翁主一起玩耍並無不妥,至於泥靡世子為何跟他們打起來,臣弟就不知情了。”
軍須靡還沒應聲,須其格已經跳起來了,她指著翁歸靡的鼻子叫道:“好你個吃裡扒外的左賢王,你擺明了幫她們幾個說話啊,什麼叫不知情,你的意思是說我沒看管好靡兒,他被別人打也是活該了?你別忘了你是烏孫人,她們是漢狗……”
只聽“啪”地一聲響,須其格左臉頰上多了幾道紅裡發紫的指印,須其格捂著臉,瞠目結舌地望著一臉怒氣的軍須靡,張了張嘴:“大、大王……”
“閉嘴!”軍須靡一把推開她,眼裡滿是鄙夷不屑,“你沒看好靡兒,還有臉到處叫囂,你不嫌丟人我都看不下去了。”
須其格委屈地眼淚汪汪,指著杵在一旁發愣的泥靡:“大王,你的靡兒被她們打了,不信你看,靡兒,靡兒,你過來讓父王看看。”
泥靡早就傻眼了,這一早上發生的稀罕事,加起來比他過去幾年見過的都多,軍須靡渾身散發著怒氣,他現在過去除非他真傻。
軍須靡懶得理她,眯眼打量著鼻青臉腫的趙子卿和滿臉淚痕渾身泥汙的少夫,再看將少夫抱在懷裡的劉燁,心想師中說得果然沒錯。一個是備受冷落的妻子,一個是孤苦無依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聽須其格的一面之詞實在不該。他確實是忽略了她們,英明的君主不僅要治理好國家,也要照顧好自己的小家,妻子孩子都管不好,只會淪為他人的笑柄。
見狀,翁歸靡應景地說:“小孩子打架嬉鬧原本就是尋常小事,大人們何必無故誇大。臣弟記得小時候,經常與王兄打得不可開交,用先王的話說,這才是草原男兒的本色,趙公子看起來明顯不是世子的對手,以後還得多練練呢!不過,兩個男孩打架,怎麼連翁主也跟著遭殃,她一個女孩子哪裡是你們的對手。”
說著,翁歸靡走到少夫身邊,少夫跟他熟悉,很自然地伸出手抱他,翁歸靡留意到她手臂紅腫,心疼地說:“哎呀,翁主,是不是很疼啊,以後哥哥們打架,你不要靠近哪……”
馮嫽心直口快:“這不是哥哥們打的,是左夫人踢的。少夫翁主叫她娘,她卻將翁主一腳踢開,世上哪有這麼狠心的娘!”
須其格剛要辯駁,就被軍須靡瞪得低下了頭,劉燁拍拍少夫的背,在她耳邊輕聲道:“叫父王啊,父王來看你了。”
少夫被須其格踢得渾身都疼,見著大人就害怕,在劉燁的鼓勵下,她膽怯地開了口:“父、父王……”
“哎!”軍須靡罕見地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快步上前,將少夫抱起來,親了親她粉嫩的小臉。少夫被他的鬍子扎得到處躲,躲來躲去自己咯咯地笑起來。
少夫笑了,軍須靡心情大好,看著這個乖巧可愛的女兒,不由想起了溫婉可人的細君公主。他與細君公主相處不多,一方面由於細君公主難以接受他們的關係,一方面也有須其格不停挑撥的原因。現在想來,自己著實虧待了細君公主,那般柔情似水的女子,只要他多用點心,她也不會鬱鬱寡歡香消玉殞。
看著他們父女其樂融融,劉燁也想到了細君公主,由衷地感嘆:“細君姐姐在天有靈,她一定會深感欣慰。”
軍須靡看向劉燁,兩人雖說不是真正的夫妻,但她眼中的真誠已經打動了他。
“解憂公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