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馮嫽心裡的不安逐漸擴散,她和劉燁真能這樣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嗎?須其格或者其他人當真願意放過她們?
馮嫽當然沒有這麼單純,她清楚地知道解憂公主的使命是什麼,這是一場殊死較量,用師中的話說,沒有三年五載是很難分出勝負的。所以,解憂公主的存在本身就對某些人造成了威脅,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扶瑪臨走時的那個眼神……
馮嫽反覆思量那個眼神意味著什麼,明明是毫無心機的青春少女,那種歹毒的眼神實在是太不相稱了。就像是,就像是須其格?
萌生出這種聯想,馮嫽不寒而慄,當時她怎麼就沒看出來,這種眼神分明是須其格才有的啊!扶瑪,須其格,須其格,扶瑪,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難道,一切都是須其格的陰謀?扶瑪受須其格指使,假意向公主示好,然後趁機下毒手?
馮嫽頓時懵了,既害怕又緊張,如果不幸被她說中了,那麼,劉燁現在又是什麼處境?若是出個意外,若是……
不敢再想下去了,馮嫽強作鎮定,眼看天色已晚,將少夫和趙子卿送到趙勝那裡,謊稱她和劉燁晚上有事,請他幫忙照看少夫。
緊接著,馮嫽調頭就往烏布吉家奔去,扶瑪和劉燁要是都沒回來還好說,要是扶瑪先回來了,那就一定有問題。
看到扶瑪躺在榻上心事重重的樣子,馮嫽一顆心猛地下沉,忽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馮嫽很想衝上去將扶瑪揪起來,當面問她劉燁在哪兒,很想賞給她幾巴掌,問她還有沒有良知。
但馮嫽都忍了,她已經想到了更合適的人選,那就是扶瑪的未婚夫——翁歸靡。
誰叫扶瑪招惹她們了呢,她馮嫽就是要讓翁歸靡看到扶瑪的真面目,讓翁歸靡知道扶瑪怎麼陷害劉燁的。
可是,馮嫽根本就見不到忙於政務的翁歸靡,她連他的蒙古包都靠近不了,因為翁歸靡和軍須靡正為擴建赤谷城的事煩神,其他人等一概不見。
既然如此,馮嫽也有對策,當即去找師中和常惠,向他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常惠二話沒說,帶上十幾名心腹動身去找劉燁的下落,師中意識到事態嚴峻,稍作思量想了個主意將軍須靡引開。
馮嫽見到翁歸靡,沒有一上來就控訴扶瑪的陰險狡詐,而是很平靜地說出她的親眼所見。翁歸靡又不是傻子,他怎會聽不出來其中的貓膩,很明顯就是扶瑪從中使詐。
翁歸靡來不及猜測扶瑪背後的指使人是誰,也顧不得問她究竟為什麼這樣做,直接找扶瑪問劉燁人在哪兒。
扶瑪沒想到翁歸靡這麼快就找來了,按照事先編排好的說辭敷衍他,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極其無辜地說:“索朗,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難道你不相信我?你以為是我故意讓右夫人騎的那匹馬發瘋?”
翁歸靡沒工夫聽她辯解,再次重複道:“扶瑪,右夫人在哪兒?你快告訴我,天已經黑了,耽誤下去說不定會出人命的!”
扶瑪繼續裝瘋賣傻,眼角似有淚花閃動:“你知道嗎?那匹馬真的發瘋了,我在草原上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馬能瘋成那樣,像是最兇狠的野獸,能把人吃了一樣。那些侍衛為了保護她,都被馬踢傷了,有一個還傷了脊樑骨,這輩子可能都站不起來了,現在正在軍營裡躺著呢!不信你去看哪,看我有沒有在騙你!”
“還有我的腿,你看看,看看呀……”扶瑪激動地掀起裙子,露出剛包紮好的小腿,“幸虧我反應快,要不然恐怕就摔斷腿了,索朗,你不心疼我的傷,反而懷疑是我害了右夫人,你怎麼能這樣,你真是太過分了!”
馮嫽冷冷地開口:“扶瑪小姐,自始至終左賢王都沒說是你害了我們公主,你反應這麼激烈,是不是心裡有鬼啊!”
“住口,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