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後的山腳木屋,被餘暉耀的散發著火紅色,熱情的火紅色。
繞到木屋後,快行數步,清澈的小溪在亂石中如同白色精靈一般舞動,小小的浪花掀起,偶有幾隻小魚穿梭。
斗折蛇行的小溪發出潺潺水聲,猶如夏季午後雨水滴答發出的白噪音,令人慵懶的放鬆著。
齊燁帶著人沿小溪而行,尋著上游步行,水道越來越寬,劉旺回頭吩咐了幾句,三人離去,取火把。
“那是什麼?”
齊燁叫了一聲,挽起褲腿就跳到了水中,驚喜連連:“鮑魚?”
眾人也下了水,困惑不已。
在古代,鮑魚是“臭魚”的意思,也就是醃魚之意,《史記.秦始皇本紀》中就有記載,始皇病死於沙丘,秦二世秘不發喪,令車載一石鮑魚,以掩蓋屍體臭味。
在《孔子家語.六木》中也有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這樣的話。
齊燁說的鮑魚,並非大家理解的“臭魚”,而是真正的鮑魚,就是那種肥美多汁,略有彈性,耷拉著兩片大…反正就是鮑魚。
阿卓走了過去,望著齊燁手中的鮑魚,道:“此物明明是鰒魚,為何叫鮑魚?”
要知道阿卓出身舟師,舟師大營又在東海,認識這種“海味”。
“鰒魚?”
齊燁扭過頭:“叫法不一樣嗎。”
阿卓定睛看了眼:“不是鰒魚,這不是河蚌嗎。”
“果然。”
齊燁這才發現,果然是河蚌,少半邊殼,綠了吧唧的。
“一個破淡水河鮮,擱這裝什麼海鮮,我就說河裡怎麼能有鮑魚呢。”
齊燁失望的說了一聲後,又一拍腦袋。
“東海那邊有很多類似這種的鰒魚?”
阿卓點了點頭:“需去深海區,價值高昂,多是世家海船捕撈。”
齊燁開始眼珠子亂轉了。
能製冰,就可以保鮮,可以保鮮,就能夠長途運輸。
“回頭計算一下成本,可以的話大批次採買,坑死京中冤大頭。”
阿卓還真沒吃過這玩意,問到:“鰒魚很好吃嗎?”
“那是當然了。”
“你吃過?”
“問的不廢話嗎,沒吃過我說這幹什麼。”
齊燁吞嚥了一口口水:“國產鮑,日本鮑,都吃過。”
在古代待久了,本來嘴不算很刁的齊燁,也慢慢懷念起上一世的美味。
要知道齊燁上一世在青島待了很多年,最喜歡吃海鮮,便宜不貴,經濟實惠。
尤其鮑魚,最是鮮美,而且這種海鮮還分地區,口感天差地別,比如加州白鮑、澳洲黑唇鮑,尤其是個大肉厚的法國鮑。
“品種不同,口味也各不相同,有的因儲存完好,略腥,帶有幾分鹹,原汁原味,口感上佳。”
提起海鮮,齊燁如數家珍,也不管別人聽不聽得懂,自顧自的說著。
旺仔看向阿卓,低聲問道:“少爺說的,是魚嗎?”
阿卓搖了搖頭,聽著不太像。
齊燁樂呵呵的說道:“要說吃海鮮,你們肯定不如我,就說這鮑魚,有的看似肥美多汁,實際上是經過科技處理過的。”
旺仔:“科技處理是何意?”
齊燁:“嘗上一口味道明顯不對,就是人工新增,提前注射進去了汁水。”
旺仔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少爺您這麼一說,小的就懂了。”
阿卓皺眉:“那多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