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孫駿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微臣懇請陛下,嚴懲齊燁,以儆效尤。”
“齊燁?”
康老六有點發懵,他根本沒注意聽禮部一眾人出來說了什麼。
文德知道康老六剛才發呆了,再次提醒道:“齊燁在城南荒廢的皇莊蓋了青樓。”
“什麼?!”
天子一臉懵逼,不是不明白皇莊蓋青樓的意思,而是無法理解,無法理解竟然有人能幹出這種事,這他孃的比造反都扯。
文德三言兩語將情況說了一下,無非就是孫駿等人“檢舉揭發”齊燁,說齊燁在城南皇莊大興土木,要蓋青樓。
蓋青樓不是不可以,問題是那是皇莊,那是皇室產業,皇室蓋青樓,這傳出去得讓人笑掉大牙,然後再朝著皇宮的方向吐上一口口水,這無疑是開朝以來皇室最大丑聞。
天子的眼眶暴跳,這也就是齊燁沒在眼前,要是在的話,他絕對親手掐死齊燁,然後再寫好遺書馬上傳位,不,傳位也沒用,應該是馬上派人將太子、皇太孫趕緊送出京城,遠走海外,至少還能給他們老康家留個後。
天子氣的都哆嗦了,低聲叫道:“竟還有此事,齊燁,齊燁難道是身患絕症不成,為何要整日…”
說到一半,天子神情微變,看向殿中孫駿。
“若是朕記得不錯,這孫駿…”
天子的聲音很低,只有文德能聽到:“便是貪墨官糧的其中一人,是吧。”
“是。”
“齊燁將所有人都抓了,唯獨沒抓到這孫駿,卓娃子說是尚未查到鐵證,然而如今孫駿在大殿之中攻訐齊燁,難道…”
“老奴不知。”
文德也覺得孫駿說不定有私心,人家也不是傻子,其他人被抓了,能不打草驚蛇嗎。
天子同樣想到了這一茬,在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他不會妄下定論,哪怕現在他神煩齊燁。
“朕自會叫太子徹查此事,倘若真如你等所說,齊燁…”
頓了頓,天子表態 :“絕不姑息!”
還是“概念嚴懲”,光有概念,沒有細節,噗嗤噗嗤攮三刀,是嚴懲,照著後腦勺給一個逼兜子,也算嚴懲。
概念歸概念,天子也不傻,朗聲道:“這幽王府世子齊燁是歷來膽大包天的,也正是因此,朕才將他開革出了親軍。”
意思大家都明白,不管是真是假,先甩開關係,即便是真的,宮中也不會跟著丟人。
“齊世子並非親軍一事,微臣知曉,不過齊世子還擔任著京兆府主事。”
孫駿也是狠辣,知道自己整不死齊燁,他要的是扒了齊燁的官袍。
就在此時,一人出班,斜著眼睛冷哼一聲。
“怎地,就是本官京兆府的主事,你能如何。”
開口之人正是幾乎不上朝的正三品官員京兆府府尹張瑞山。
老混子張瑞山一出來那就和要掐架似的,看孫駿等人都不是什麼好眼神。
也是巧了,張瑞山今天上朝是要奏官道的事,戶部那邊剛追回一部分贓款,還沒分到京兆府,老張想催一催,誰知正好碰到了孫駿要死磕齊燁。
“張大人。”
孫駿也不帶怕的,陰惻惻的說道:“齊燁如此乖張,如何為官,既為了官,卻不收斂,下官敢問張大人,張大人這京兆府…”
“管的著嗎你。”
張瑞山捧著將軍肚,冷笑道:“不錯,齊燁如今被革了親軍之職不假,卻沒被老夫踢出京兆府,想彈老夫京兆府的人,你問過老夫沒有。”
說完這句話,老張還有意思無意看了眼天子,好像是在說,小舅子啊小舅子,不是誰都和你一樣的,利用完了別人就踢開,瞅你那損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