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達到了,作為公正嚴明的主審官,齊燁讓人將半死不活的馬存仁與吳勘帶到了。
二人第一次沒有畫押認罪,逼逼賴賴。
阿卓將二人帶走了,大約一刻鐘後,二人回來了,鼻青臉腫,那字籤的和血書似的,咬牙切齒。
不過再是感覺冤屈或是憤怒也沒用,阿卓一套錯骨手堪比後世從業二十載的泰式老技師,雙手一觸碰就讓人慾仙欲死,別說莫須有的罪名了,就是齊燁說馬岐山是個老太太變性的他都得認。
“啪”的一聲,齊燁一拍驚堂木:“即刻起,收押二人,任何人不得探視!”
眼珠子差點沒被阿卓摳下來的吳勘都沒敢吭聲,說的好像之前沒關押似的。
一瘸一拐的馬存仁倒是沉得住氣,直到此時他還認為他爺爺馬岐山早晚能給他撈出去。
百姓也散去了,爆發出了山崩海嘯一樣的歡呼聲。
他們根本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光知道人群中有幾個傢伙和千里耳似的繪聲繪色的“講著”,京兆府的署丞和嵐山侯府公子哥給一個老爺們咋地咋地了。
這個老爺們受不了冤屈,擊鼓鳴冤然後咋地咋地。
署丞和公子哥簽字畫押供認不韙咋地咋地。
總之,百姓們大呼過癮,迫不及待的散了,準備添油加醋的將這案子講給所有人聽。
折騰了一通,塵埃落定,衙役們都離開了。
齊燁對老段說道:“將這個叫九溪的藏起來,這是重要栽贓犯,不是,是重要人證。”
“小人知曉輕重。”
老段和季元思將毫無演技可言的九溪帶走了。
齊燁望著季元思那Der呵的背影,感慨萬千。
“老天爺有點不公平了,不但給了她一張漂亮的面孔,還給了遠超常人的腦子,以及兩條大長腿,兩條大長腿,和兩條大長腿。”
“誰?”正在看案卷記錄的阿卓傻乎乎的問道:“蜈蚣精?”
齊燁沒搭理阿卓,案子審完了,千頭萬緒理出個源頭後不得不佩服季渃嫣的腦子。
之前他還納悶為什麼要讓季元思帶著九溪來敲打鳴冤鼓,傳出去不是讓太子少師府淪為笑柄嗎。
現在想明白裡面的彎彎繞了,九溪是男娼不假,可這傢伙還是半個讀書人,那麼一旦此事傳出去,太子少師府非但不會淪為笑柄,反而更會被讀書人所敬重。
這是什麼,這是鐵肩擔道義,這是寧願丟人也要給讀書人討個公道!
想曹操,曹操到,齊燁剛想吃點午飯然後去監牢揍揍馬存仁消消食的時候,一襲大紅裙裝的季渃嫣走進了正堂,身邊跟著女婢波剛。
季渃嫣笑吟吟的:“來的晚了,都未看上熱鬧。”
齊燁啞然失笑,並沒有問季渃嫣為什麼能夠隨意進出京兆府。
以這丫頭的身份,除了宮中,估計哪裡都能隨意走動。
齊燁還是低估了季渃嫣,包括宮中她同樣可隨意進出,主要是天子康止戈總想讓她去,她不去,不願意搭理和碎嘴子似的天子。
季渃嫣笑吟吟的,齊燁也笑著,二人四目相對,眼神焦灼、拉絲、勾芡,如同一對狗男女。
阿卓看向季渃嫣,臉上流露出一絲並不擅長的笑容,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卓統領。”
季渃嫣走上前:“京兆府無需卓統領坐鎮,你去尋我弟弟。”
阿卓不明所以:“尋季元思作何?”
“他如何說,你就如何做,不要多問。”
阿卓眉頭一擰,齊燁也覺得季渃嫣有點不尊重人了,人家好歹是天子親軍,還是親軍統領,這怎麼和使喚小金毛似的。
心高氣傲的阿卓果然不樂意了,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