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樣對她們不公,那我勉強跟她們生一個好了。”
何當歸猛地甩開他的手,冷笑一聲:“七公子你可真會‘擇善’採納意見,為什麼不考慮我的第一個提議,為什麼不能一開始就不娶別的女人呢?這樣所有人都不會受傷,不會覺得錯付終身。”
孟瑄覺得這樣孩子氣的丫頭實在可愛,於是耐心為她解釋道:“丫頭,你不要如此激烈,我雖然無意於女色,可是受孟家家訓和身份所限,總要再納幾個妻妾才有家的樣子,何況我現在已有三個妾了,不能因為要娶你就把她們扔了吧?加上你是四個,再留三個配額,防止以後又遇到那種不得不娶的情況,上一世我積功至昭信將軍,這一世只高不低,若堂堂將軍連三妻四妾都沒有,說出去也不好聽,是不是?丫頭你乖一點別再鑽牛角尖了,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瞭解嗎,你在我心裡永遠排第一,你什麼都不爭,我也會把最好的都留給你。”
何當歸驚奇地睜大眼睛:“已經有三個了?你剛才還說我是第一個,你在騙我!”
孟瑄賠小心道:“我何曾騙過你?我說的是,你是第一個我主動想娶的女子,但母親和祖母塞給了我三個女人,我也是被迫收的。這三年我看不見你,什麼女子都看不到眼裡,因此我從來都不理那三人,我聽說過你離開段曉樓是因為他一直騙你,我怎麼會重蹈覆轍呢,我真的沒騙你。”
何當歸玩著手中的高絕布偶和陸江北布偶,笑道:“你還不滿十六歲,你的長輩已經塞了你三個女人,可見你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了,你不理人家還要娶人家,你把女人當成什麼?屋中的擺設嗎?你又從何人處聽過我跟段公子之事?”
孟瑄為自己分辯道:“我絕非來者不拒,小時候母親就給我挑了不少漂亮丫鬟,我嫌太吵鬧就全藉機打發出去了,後來九弟和十一弟都收了通房,母親就只惦記我這一頭,去年過年時她攛掇著祖母給我和九弟十一弟每人賞了一個美貌丫鬟為妾,當著眾親戚的面,我總不好拂了祖母之意,何況兩個弟弟都收下了。“”後來我才得知,兩個弟弟收的那兩個都是丫鬟,而我這個是母親為我挑的某員外的女兒,知道我不會收下,才把祖母搬出來,平白連累了九弟十一弟也多出一個人來。”
“說得真委屈呀,你們兄弟幾人收個小妾還收得很不情願似的,”何當歸語帶冷嘲,繼續問,“誰跟你說過我與段公子的事,此事除了青兒和易容潛伏的柏煬柏,旁人都是一概不知的,難道段公子回京後曾跟別人提過?”
孟瑄剖白道:“我說的是真的,我連那女子叫什麼名字都沒印象了,這些年我盡力去忘記你,我以為自己做到了,可看見你之後我才發現自己仍記得你所有的所有,你去一趟我的城郊別院就明白了。”
何當歸讓高絕布偶把陸江北布偶用力坐扁,笑嘻嘻地問:“那另外兩個妾,你是怎麼委委屈屈收下的呢?”
孟瑄聽得她的語氣十分不善,頓感委屈:“大多數女子出閣前安分守己,連家門都甚少邁出,出嫁前更與未來夫君素不相識,仍然嫁得歡歡喜喜,非常知足。如今我不計前嫌回來找你,你怎麼反而比從前更加尖銳了呢?我雖不能只娶你一個,可我的心總是與你同在的,這樣還不行?”
何當歸自揭老底:“七公子你不用再委屈了,其實我不止尖酸刻薄,我還一直在騙你呢,我一開始也沒打算嫁你。就如我剛才所說的,我在羅府過得不如意,可那其實是我自找的,我就愛待在羅府,等著那些人前赴後繼的來找我麻煩,而後讓她們灰頭土臉的廢然而返,我就會開心得多吃兩碗飯。但是我從前得罪過一位得罪不起的人,聽聞那人近日將上門尋仇,我心中正在驚慌,卻恰巧碰上了你,立刻就想道,這真是天助我也,既然日子太艱難,何不先賴上此人,暫避風頭,等風浪過去了再另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