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瞬間決定勝負的,就在對手像你現在這樣子發呆的時候,老大你就可以一招制敵了!啊哈,這個辦法實在很不錯,我也要給自己弄上一把這樣的匕首來用用,再加上段少和高絕一人一把,那以後我們‘錦衣衛四少’就可以所向披靡,縱橫無敵了!”
陸江北把匕首塞進枕下,緩緩合上眼睛說:“對了,山貓啊,我的公案上有一份紅色封皮的塘文,是今天剛從揚州發來的。上面說廠衛在揚州的陷阱已經設定完畢,現在就等著道聖柏煬柏現身揚州,踏入咱們的陷阱了。你讀過之後覺得沒有什麼漏洞,就進京的時候把這份塘文轉給聖上,他對此事可是非常關心的。”
“哦~好啊,我會盡量記著這回事的,可是兄弟我的記性差老大你也是知道的。那你就慢慢療傷,多多珍重,我要先回山莊去刻畫了!”廖之遠揮手告別,踏過剛才被陸江北的雷火箭震碎的一地浮冰,臨走出冰窖之前,他仍不忘善意地忠告對方,“老大呀,我有一言不吐不快……那把匕首真的很鋒利,你一直抱著匕首上的那個何小妞睡覺,難免會有些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搞不好最後會讓你的清心訣破功的。這些還不是最要緊的地方,最要緊的是,老大你千萬不要拿著那把匕首到處亂貼啊,亂摸啊,亂戳啊……要知道有的傷能治好,有的傷一旦造成了就無法挽回了呀!”
說著他那雙靈活的貓眼又瞄了一眼陸江北的小腹之下的部位,奸笑道:“老大,從前我還以為你是‘不行’才從不去逛青樓的,可是剛才摸到的時候才發現老大你很有天賦啊,吼吼吼,這也是條很勁爆的訊息啊,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我……幫你宣傳一下的吧?”見到陸江北驀然張開眼睛直盯著他看,廖之遠一臉無辜地說,“老大你幹嘛這樣瞪著我,說你‘不行’也是蔣邳和杜堯他們最先傳出來的,等你養好傷去找他們算賬啊!還有,我現在可是好心去幫你闢謠的,你可不要不領情噢!”
說罷,他在陸江北放出第二發那種威力驚人的雷火箭之前雙足蹬地一發力,飛身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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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早晨的天光晴朗澄明,偶爾抬頭還能見到的幾縷淡淡的雲隨了風絲絲的散去,令天空更加碧藍如洗,一望無際。而揚州城羅東府的一處院落裡,此刻卻是哭聲震天響。
“冤枉啊冤枉!羅白前,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飛,我根本不知道你都在做些什麼,想找到你的人更是難如登天,現在你好意思反過頭來懷疑我!兒子生病的時候你不在,兒子病危的時候我滿世界都找不到你的人!嗚啊……如今竹哥兒已經沒了,你才帶著一身酒氣跑進琉璃堂,又說什麼剛才滑了一跤扭到了腰,就拐進耳房裡睡覺去了!姓羅的,你瞧瞧!堂上擺的那可是你親生兒子的屍體,他還沒過他四周歲的生辰,他的眼睛還大睜著呢,你居然還能閉得上眼睛睡得著覺!嗚啊……”
羅府的大少奶奶董氏此刻坐在琉璃堂的門檻上,整個人哭得歇斯底里,完全沒有平日裡的端莊嫻靜。只見她的髮髻半開半散的,不少烏絲都散亂地披在臉上,和她流出的淚水一起粘連在瑩白的面頰上,真是她前所未有的狼狽模樣。失去兒子的傷痛,再加上丈夫最近這段日子裡跟她越來越疏遠的恐慌,終於讓她徹底失控,藉著給兒子哭喪的機會,把這些日子裡受的委屈盡數喊出來。
羅白前也非常氣惱,不甘示弱地吼道:“董心蘭你發的什麼瘋,我自己的兒子死了我怎麼可能不傷心?!昨夜我從大門口得了信,一路上就往這裡跑,拐彎的時候確實摔到了腰,還看見了一大群老鼠烏壓壓的一大片,就從我臉跟前跑過去,唬得我差點丟去了半條性命!等我一瘸一拐地趕到這裡,竹哥兒他已經嚥了氣,我就是華佗再世,就是得了老太爺的所有真傳也救不活他呀!我又傷心又難過的,腰就疼得更厲害了,去耳房略眯一眯眼怎麼了?你這個無恥的瘋婦加蕩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