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你腦補上去的。”身旁的宮女裙柏煬柏笑道:“應該說,是你裝神棍的本領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何當歸涼涼掃他一眼,反唇相譏:“那你自認是那隻‘藍色’神棍了。”“嗚,你欺負人!”“你不是人,你是神哦。”“……”
房頂的內部鬥爭以何當歸完勝結束,於是繼續誘導房間裡的朱贊儀——
“王爺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不過皇上既然給了你面聖的機會,可見你還有自救的機會,好好把握哦。”
“真的?求仙長指教!”
“首先向皇上認罪,表示以後不會再奢侈揮霍了,要以皇長孫朱允炆為典範,然後麼……建議皇上削藩,自請第一個被削,然後削燕王等藩王。只要照這個辦法,保你安然無恙。”
朱贊儀慌亂的神色一掃而空,雙眼電射向聲音響起的地方,一直看到房頂上,揚聲道:“削藩對我不算什麼,對燕王卻不同,而燕王對我一直很好……指教的高人,能否現身一見?您跟燕王有什麼過節嗎?”
根據朝臣評價,幾位王爺裡晉王是毒蛇,燕王是猛虎,而靖江王就是家豬,現在看來豬也有不好糊弄的時候。
何當歸愁悶地抓腮,沒辦法,只好對不起燕王,把他說成小人了!“咳咳,靖江王你糊塗了,抓你的人是錦衣衛,燕王和錦衣衛的聯絡千絲萬縷,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是很明顯了麼?不要被一些小恩小惠矇蔽了眼睛,還不信的話就等吧,看皇帝處置你時燕王怎麼做,會不會為你求情。又或者,你也可以試一試本尊的妙計。”
“可是……”朱贊儀有些動搖了。
“哈哈,無量天尊,後會有期!”何當歸揪起柏煬柏撤退,本來是要回藥廬的,拐了個彎,卻往相反的方向走了,疾步如飛。“丫頭怎麼啦,表情那麼古怪?”柏煬柏問。
“咱們被跟蹤了。”何當歸告訴他。
“哦。”柏煬柏伸著脖子往回望,然後扯了扯衣袖笑道,“不用跑了,跟著的人是段曉樓,正好讓他幫咱們找點吃的來,我都兩頓沒吃了!”
何當歸不理,還是悶頭一直跑,直到前面出現了攔路的路障才被迫停下來,路障當然就是追他們的段曉樓了。墨綠官袍外披了一件大氅,緊抿的薄唇,漆黑如墨的眼中透出的情緒是……怒氣?
“喂,他咋了?你們不是吵架了吧?”柏煬柏貼著耳朵問。
何當歸瞪他一眼,示意請閉嘴。段曉樓的怒意如此明顯,讓她心中多了兩分忐忑,難道剛才對朱贊儀說的話被段曉樓聽到了?段曉樓跟燕王的關係更親近,所以很生氣?
還是為了早晨那個馬公公手裡的白罈子,她好心鼓動別人去打碎那隻罈子,聽說也引起了一陣大騷亂。難道這些被段曉樓查到了,來興師問罪的?
對了,在揚州她還公佈了段曉樓母親是名噪一時的繡藝大家。這本來是私底下的秘密,讓葛夫人能靜心做活,不受外界打擾。沒經過段曉樓的同意就說出來,他會這麼生氣也不奇怪。
論起來是她理虧,還是先道歉吧!——“對不起,是我的錯,請你原諒!”
“……”段曉樓挑高左邊的眉毛。
“造成的傷害,我會設法儘量補償的,真的很抱歉!”何當歸把頭深深埋低,誠心地大聲說道。一旁的柏煬柏抄著手看戲,興致勃勃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只差抓一把瓜子開嗑。
“只是道歉就夠了麼?”段曉樓咬牙問。
“我說了會補償。”心裡頓時有些明白了,看來段曉樓已選定了燕王一派,剛才聽到削藩的提議,明顯是對朱允炆非常有利的舉動,才惹得段曉樓發了火。
“已經受傷了!還能怎麼補償!”段曉樓緊握著的雙拳緩緩抬起,簡直是揮拳要打人的架勢。
柏煬柏見勢不妙,忙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