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著下巴笑了:“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錯覺,丫頭你的氣息不如從前綿長,腳步也沉重不少,全不似習武之人,看起來沒什麼威脅性……”
何當歸瞪眼:“就算來真的,我也不怕你,你要敢欺負我一個指頭,我相公孟瑄也第一個不饒你!”
“切!”柏煬柏不屑撇頭,“女人就是女人,何其軟弱!我好心幫你避開未來的厄運,有尋寶挖寶的好事,也是第一個想到你,你還在猶豫什麼?你以為我為何非得拉你入夥?你知不知道《長生錄》是誰寫的?前朝的‘金針神醫’竇默!他留下了著作《長生錄》!而在十八山崗中佈下機關、留下機關圖的,就是他的兒子竇渙然,因而只有你這銀針傳人才能開啟機關。”
何當歸愣了愣方說:“我不是竇老神醫的傳人,羅家老太爺羅脈通才是呢,我的針灸針法是自創的。”
柏煬柏嗤笑:“自創?你一個十歲丫頭自創了蓋世神針?你以為你是女媧娘娘呀!老夫猜著,你大概是從羅家偷師學過一些,又加上本身有天賦,才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練成一手銀針絕技,我說的對也不對?”
“隨你怎麼想吧,還有,姑奶奶今年十四。”
何當歸垂頭默思,想起上次在冰花甸客棧,陸江北就說了句什麼一到揚州就想找她,有要事要跟她商議,有個忙要她幫之類的怪話,會不會也是想用她的銀針技藝開啟那個機關?叮!腦中忽而一響,另一樁事就冒了出來,那次在白沙山莊也是,她在陸江北的書房外偷聽,沒聽著什麼有用的話,卻聽到陸江北他們提起“羅脈通”三字。會不會是陸江北思來想去,覺得她一女子膽兒小,經不得大場面,所以就不找她幫忙,而是設法找羅脈通出來開機關了?薑還是老的辣麼。
再有就是朱權那邊,也拉來了一個第二次赴揚的齊玄餘,也是個使針的高手,會不會與此有關呢?究竟《長生錄》是什麼寶貝,值得廠衛也上手搶奪?武林大會,原來是尋寶大會?
她想著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不經意間低低嘀咕出來,被柏煬柏聽到,為表合作之誠,他將自己所知道出:“貧道的師父曾說過,大過門的駐顏湯方是從別家得到的秘方,不是師門傳承的東西。當時他講給我聽這些話的時候喝醉了酒,大著個舌頭口齒不清,因此我也印象不深,只依稀記得,就是從《長生錄之上卷》中弄來的方子,連你們羅家的所有針法技藝,也全部出自此書,所以從這一點上看,咱倆實際上是師出同門的道友。”
“別胡亂攀交情,我沒那麼容易上當。”何當歸敬謝不敏。
柏煬柏咂舌道:“《長生錄》實乃古今第一奇書,有人還說,竇默也不是著作之人,而只是一名收藏者,《長生錄》恐怕是更久遠的年代裡傳下的東西,至少它的下卷是個精華孤本兒。”
何當歸問:“那上卷呢?還有存世的書嗎?”
柏煬柏頷首:“當然有了,你加上我,咱倆就是《長生錄之上卷》,你們羅府可能也留著針經一類的書,其中很可能就有《長生錄》的殘頁,只不過術業有專攻,不懂醫理的人拿走也是廢紙一張,才沒人去打你們羅府的主意,所以,上卷和下卷雖然都叫《長生錄》,上卷卻早就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如今整個大明朝最炙手可熱勢絕倫的寶物,就是那《長生錄之下卷》。”
“上面寫了什麼,值得所有人打破頭去爭?”何當歸推測說,“假如只是一般的醫書或養生書籍,就算很靈應,出自名家之手,到底也不過一本書。看你我二人就知道了,一個駐顏,一個治病,僅此而已。上卷的威力就只到這裡,下卷能有什麼出奇地方,連朱元璋也想要?”
柏煬柏錯愕道:“丫頭你師太了,你怎麼能喊朱元璋的名字呢,小心我去告發你。”又說,“上卷的威力絕不止於此,只是咱倆都沒學全面,要想綜合起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