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了男人,一吃了你的茶就蔫了,誰還能跟你共赴巫山哉?莫怪本尊心狠,不憐恤你弱質纖纖,只因本尊掐指一算,天時地利與人和,也是時候讓孟家那位帥小子教一教你做人的道理了。哦呵呵呵呵呵!
孟瑄不動聲色打量何當歸的同時,何當歸也不動聲色地望著他,心裡暗道,在她的“美貌”面前還能如此從容鎮定的男子,除了王爺,他還是第一個。光憑這份勇氣,就值得招呼他去小樓裡醒醒酒,好好睡一覺,再灌灌黃湯,再醒醒脾,再灌他的酒……哦呵呵,直到小貨船來拉人,他都得乖乖在這裡當一個酒漏斗。
“那就叨擾了,”孟瑄點頭一笑,“請帶路吧。”
何當歸也笑:“公子不先把靴子穿上?地上涼,不怕冰著麼。公子可得小心點,我的竹樓地上有針,好多的針。”
孟瑄穿上長靴,淡淡一笑,跟她坦白道:“我仰慕姑娘的琴聲,想看看你的容貌,所以脫下靴子,打出掌風吹開紗障。還請姑娘勿怪,我沒有惡意。”
“脫靴子打掌風?”何當歸吃驚地睜大眼睛,“你是說……腳掌……打出的風?”好無禮的人!
孟瑄給她看自己的袖口,微笑耐心解釋道:“瞧,我的袖口夾層中有十枚銀針,這是一種特製的暗器機括。我怕用手掌出風,會不留神震出暗器傷了你,姑娘勿怪。”
見他這樣坦白,何當歸心生好感,也不禁笑道:“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勿怪,公子太多禮了。我這裡不用講這麼大規矩,公子可以隨意些。”這樣說著,她心裡已經在盤算,怎樣才能脫掉他這件帶暗器的外衣。
“真的……能隨意嗎?”孟瑄確認道。
“……能。”
何當歸的聲音透著絲絲緊張,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然而孟瑄出手如電,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小樓走去。
進屋點燈後,一面雕花耙鏡被遞到何當歸的面前,她照了一眼就愣住了,鏡中的那張漆黑的臉是……她顧不上招呼客人茶水,先打來一盆水滌面,用沙冰細細搓洗了半天,拿熱水一衝,再照鏡子,顏色竟然沒掉!一丁點都沒洗掉!她湊近了鏡子,用指甲颳了刮面頰上的黑塗料,只留下一片紅,沒去走半點黑,她頓時欲哭無淚了。
小島另一側,全知不全能的神,石像柏煬柏,得知這個情況也一籌莫展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隨便往那丫頭的麻醉茶湯里加了點好料,只是打算毀了那劑麻醉藥,又怎能料想到它會變成一種水洗不掉的毀容藥!媽蛋!何丫頭毀容了,誰去勾引孟瑄?誰又去給孟瑄生兒子?
柏煬柏苦惱地低頭看自己的左腳,那裡的石頭已經風化成了一堆粉末,過不了一年,他這一副石頭身子就要保不住了,到時他變成了孤魂野鬼,想再憑自己的喜好去投胎就沒那麼容易了!
唉,既然何丫頭她不爭氣,他只好另覓一個“孃親”了……聽說長公主府的仙草郡主不錯,就把她引來島上配孟瑄,何丫頭還是還給寧王的吧!寧王曾說過,何丫頭變成什麼樣他都愛,就讓他們繼續愛來愛去吧!柏煬柏無良地想道,只是臉黑了點兒,身子還是白白的,寧王不會嫌棄她的,阿門~~
何當歸再四洗臉,最後把臉蛋洗得一片通紅,還是不能去除黑跡,也就是說,她、毀、容、了!
“腫麼會這樣?”饒是何當歸神經大條,也不禁泫然欲泣了。
孟瑄默不作聲地從旁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姑娘別怪我嘴快,這種墨漆染面的情形,我認識的一位前輩也是如此。他少年時被一種藥物燻黑了臉,如今七十有二,還是無法恢復本貌。姑娘可得做好心理準備才是。”
☆、前世之倘情定西湖(七)
更新時間:2014…02…28
何當歸聽後,委實傷心欲絕,又不想在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