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為了避免麻煩,她還是早些回家為妙。
可惜啊,有些麻煩事它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
這不,頂著大太陽才走到家門口,李寶珠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陌生女人的笑聲。
“金家嫂子!你可太不夠意思啦,府上住了這麼個漂亮姑娘居然都沒跟我說一聲。”
李寶珠剛走進院子,就見一個打扮風流的婦人迎了上來,上來對著她一頓猛誇,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說的是天上的仙女呢。
李寶珠站住了腳,眼睛朝婦人身後的竇氏看去。
竇氏明白李寶珠是問她這個人是哪來的貨,連忙走來介紹道:“姑娘,這是住在東街的趙夫人……”
哪兒冒出來個趙夫人,我認識你嗎?李寶珠腹誹了一句,直截了當的問道:“不知趙夫人來所為何時?”
趙夫人笑道:“李姑娘人長得俊,性格也直爽。那我就不跟你兜圈子啦,我這次過來呀,是有件大喜事要告訴姑娘。”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李寶珠坐到院子裡榕樹下的那張躺椅上,端起竇氏遞過來的酸梅湯喝了一口,扇著扇子閒閒的問道。絲毫沒有謙讓趙夫人的意思。
趙夫人面色僵了僵,立即又恢復笑容,走到往常竇氏做針線的凳子上坐下,笑道:“不知姑娘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生辰?李寶珠還真不記得,不過就算記得她也沒打算告訴那趙夫人。
李寶珠慢條斯理的扇著扇子,微笑道:“姑娘家的生日也是能隨意說出去的?趙夫人有話不妨直說。”
趙夫人聽了心裡氣道,擺什麼譜,還當自己是什麼尊貴人吶,不過是個鄉下沒見識的窮丫頭罷了,瞧那身粗布衣衫,估計連快綢子都買不起!
這時竇氏在一旁也幫腔道:“趙夫人有話直說吧,我們姑娘向來不會那些彎彎繞繞的話。”
“那我就直說罷。”趙夫人說了半天口乾舌燥,連口茶都沒喝上,眼巴巴看了眼李寶珠手裡的酸梅湯,笑道:“咱鎮上的金捕頭啊,瞧上姑娘了,想納姑娘做小呢!”
噗!
李寶珠正喝著的酸梅湯猛地噴了出來,噴了坐她對面那趙夫人一臉。
趙夫人跳了起來,掏出帕子朝臉上擦去,叫道:“這是怎麼說的,姑娘就是高興也不能朝人身上吐啊,我這可是粉蝶軒新買的胭脂,剛上臉就這麼毀了……”
我粉你個頭!
李寶珠看著趙夫人狼狽的擦著臉上的酸梅湯,心裡毫無愧疚感,反而覺得痛快。顯然趙夫人又是一個“王媒婆”,整天做這些缺德事的人,不噴她噴誰?
這年頭十四五歲未出嫁的姑娘還成了禍害了?怎麼人人都喜歡拿她的婚事說事?說也就罷了,結果不是把她賣給無賴光棍漢,就是說給老頭子做小妾,還有完沒完了?
竇氏聽了趙夫人的話也是吃驚不已,搖頭道:“金捕頭都五十多歲了,已經有了三房小妾,我們姑娘怎麼能給他做小?”
“怎麼不能?”趙夫人終於擦完了臉,把凳子搬得離李寶珠遠些才坐下,不敢再待在李寶珠旁邊,心想這丫頭也太沒規矩了!
覺得安全了的趙夫人接著說道:“金捕頭家裡不少宅子呢,又有幾百畝田地,雖然妾室多但也各不相干。姑娘以後過去了一定是吃香的喝辣的,綾羅綢緞要什麼有什麼,過兩年再生個小子,那日子……”
“呸!”李寶珠猛地站起身,照著趙夫人的臉上啐了一口,“我看你長的也不錯,不如給金捕頭做第四房小妾去吧,以後也是吃香喝辣的,省的還要拋頭露面給人當媒婆!”
趙夫人萬萬沒想到竟然被人吐了唾沫,她指著李寶珠手直抖,“好一個牙尖嘴利,缺管少教的賤丫頭!你等著,我奈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