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道你們查到她是女人不成?”歐陽亦宗桌下的雙腿,翹起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節拍。
“主,主子?您怎麼知道?”羅列瞪大了眼睛,像看個怪物似的,看著怡然自得的歐陽亦宗。
“嗯!我隨便猜的,那君噬的君煞門,首要任務便是殺盡天下所有的負心漢,豈不像是一個十足的怨婦!”
羅列傻了眼,他們派出數十個暗衛精英,折損了七人,歷經生死才查探到的訊息,他們的主子竟然隨便猜便猜到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本王在想,君噬會不會就是十九年前那個神秘女子!他和本王合作,讓本王許他女兒以王妃之位,又要端木榮瑞的人頭,想來定是有著千絲萬縷的異常關係。只是有一點本王想不通。他君煞門殺手遍佈天下,擁有最龐大的暗殺組織,要取那端木老賊的人頭,豈不是如探囊取物般簡單?為何非要多此一舉和本王合作呢?”歐陽亦宗眉頭淺皺,眸中浮出一縷掙扎之色,他的猜想好像很有道理,很說的通,可細想之下卻又似乎不太對。真是頭疼!
“羅列,眼下只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什麼事?”
“明天你帶著餘伯,備上聘禮,到右相府去替本王向索商吟提親。三天之內,本王要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本王將要迎娶索菲鳶為妃。”歐陽亦宗星目一陣緊縮,瞬間便又霍然啟開,一雙潭眸越發的深不見底。
“所有禮節全都按照正妃之儀操辦,至於妃位,最好能模稜兩可。到底是正妃還是側妃,就讓他們去猜吧!”眸光一閃,已然察覺到門口那個踟躕徘徊的身影。
“這……那錦兒姑娘怎麼辦?”羅列嘴角抽了抽,有些不以為然的看著歐陽亦宗。主子和流錦的事情,他當然一清二楚,他也明白主子待流錦是不同的。可是就這樣大打大鬧的娶妃,那身為婢女的流錦卻無名無份,是個女人都受不了不是?
“羅列!你好像很閒啊!”目露寒光,歐陽亦宗怒意橫生的瞪了羅列一眼,這個沒眼色的傢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屬下該死,屬下這就去準備。”羅列暗暗咋了咋舌,自己好像真的越矩了。訕笑著拱了拱手,灰溜溜的退下了。
剛走到門口便看見提著茶壺的流錦,面色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似乎聽到了不該聽的話。羅列頓時臉如火灼,真狠不得咬掉自己的惹事兒的舌頭。
“錦兒,錦兒姑娘。”羅列的笑越發的乾澀,若一朵枯敗了的殘菊,慫在了臉上。
“羅大哥。”流錦報以微笑,向他輕輕頷首。
“我,我先去辦事了。”羅列說罷,頭也不回的跨步離去了。
流錦合眸屏息了片刻,便舉步緩緩進了書房。……
150納妃
“王爺,茶來了。”流錦淡然一笑,走到桌前,為歐陽亦宗添了一杯茶。
“錦兒!”歐陽亦宗柔聲輕喚,有些好笑的看著面前故作鎮定的女子,可她閃爍躲避他目光的神情,早已將她的心事洩露的一乾二淨。
“我,我去擦擦桌子。”流錦逃也似地行到外屋,拿了一方抹布,細細的擦拭起桌椅書櫃。瞳眸低垂,似乎在努力的剋制著什麼,那嬌嫩的唇瓣,早已在貝齒肆意的咬噬下,嬌豔欲滴。
歐陽亦宗深深嘆了口氣,站起身跟了過去。
“錦兒!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問本王嗎?”抓過她一直忙個不停的手,邃燦的潭眸緊緊凝視著流錦絕美的臉頰。
“沒,沒有。錦兒並無話要問。”流錦拮出一朵不太自然地笑容,絲毫不敢看向眸光灼熱的歐陽亦宗。
扭過身繼續剛才的活計,流錦如鋒芒在背般,渾身不自在。兩支猿臂自身後伸來,稍稍一帶,流錦便跌進了他溫暖寬廣的懷抱。這個懷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