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銳也有些汗,南風茉這麼快就學會他的一語雙關了,“你剛才說什麼‘聖壇’,還有
‘往生鏡’,是什麼?你從哪裡聽來的。”
這一發問,就把剛才懷裡還樂呵呵的人問得臉色沉了下來。
還得從早上去凝香居,喇嘛自己找上門來說起。
世界之大,冥冥眾生,也許你想做別人,也有別人想做你,又可曾想過,在不同的世界裡,你
以另一種姿態生活著,你們有著某種聯絡,看似相同,卻都作為獨立的個體單獨存在。
這是世界的本態。
每個世界按照自己的規律循序漸進,有的快一些,有的慢一些,交錯複雜,是為時空。
所以,有南風茉,有蘇若鳶,歷史在前進,我們不過是時間的塵埃,透過那面奇異的鏡子,有
了交織。
往生鏡,開啟每個世界連結通道的鑰匙,神壇,時空之門的樞紐。
了生,因為不小心看了那本闡述世界本質的典籍,發現了這麼龐大的秘密,才發現,原來人是
那麼渺小,而世界又如此之大。
作為媒介,鏡子,有那麼一些人,透過不同的鏡子來到不屬於自己的國度,或許只是個玩笑般
的巧合,亦或許有了這些人的到來,才維持了平衡。
本來就道不清楚,說不明白,可南風茉和蘇若鳶,偏偏就遇上了這種機遇,福兮,禍兮。
我們都愛你
凡是皆有規律,腳步應該向前,就決不可往左右而行。
南風茉的執念太強,床邊那面碩大的銅鏡與她產生的反應,於是靈魂的滯留。
肉身的不滅,促使另一個世界同樣意外昏迷的蘇若鳶不得不穿越而來,彌補這個空虛,讓‘南風
茉’繼續活下去。
現在,是該讓真正的人靈魂歸位,還是完成互換呢?
“了生說,南風茉的靈魂現在在往生鏡中,我們到了神壇,就會發生最終的變化。”懷裡的人聳
聳肩,臉上有些寡淡的繼續說,“我也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回去,或是留下來,一切看我和她的意
志。”
不是還說了嗎,也許會互換,或者回到本該存在的世界。
聽完寧銳心就沉了下來,把人抱得更緊了,半響一字一句的道,“你不能走。”這頭口氣無比堅
決。
“我倒是想走。”那頭卻很在輕飄飄的逗他,好似完全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一樣。
“為什麼!?”寧銳一急,難道他對她的心意還不夠明白嗎?
那雙大眼眨啊眨的盯著一張緊張得不行的臉,然後‘撲哧’的笑出來,說,“我想看我家王爺怎麼
逆天啊。”
天!!為什麼她這些事情可以記得那麼清楚,在這種時候拿出來開玩笑,一向淡然爾雅的寧銳都
快被她整瘋了!
“銳。”南風茉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在耳邊道,“我不會走的。”
“不過,如果真的迫不得已。。。
。。。”
“沒有迫不得已。”寧銳眉一擰,決然的想說什麼,南風茉又打住他,“你先聽我說完,如果真的
有迫不得已。
。。。。你要對南風茉好。”
迫不得已的回去做蘇若鳶,她也不想身為另一個自己的南風茉繼續憂傷的活在這個世界。
你要對南風茉好。
。。。。
。。。耳邊的細語,輕如蚊蠅。
這怎麼說來如同交代生後事似的。
“愛妃~”寧銳面上有些苦澀,“你這樣,讓本王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