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變,將鞭子一揚,當頭向鄉下老漢劈頭蓋臉地抽去,而那老人張著昏黃的老眼,直盯盯地望著他,也不知道躲閃。
“可惡!”小丫頭青璃勃然大怒,秀腿一掃,將滾落在腳邊的幾個雞蛋閃電般地踢了出去。綠袍公子手中鞭子正要抽下,只覺眼前白影一閃,接著面上一痛,一團黏液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找死!”綠袍公子怒罵道;扭頭一看,只見街邊站著一個矮小的小廝,正飛身而起,當頭一腳踢了過來,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一個倒載,翻落在馬下,馬背上則穩穩當當站著一個小書童。
“你們反了不成?居然敢打我家公子;你不打聽打聽;我們老爺是誰!”遠遠落在後面的一個豪僕放聲高罵道;只是相距百尺;他唯一能用的就只有嚇唬這一招了。
書童打扮的小丫頭青璃哪裡將這些言語放在心上;就是天塌下來;自然也有師父擋著;去年暴打了修羅教的少教主和迷天道的大小姐,也才是被大師姐說了兩句;至於天下間有頭有臉的;哪一個又敢招惹她;見著面都遠遠躲開還來不及;眼下這個橫行霸道的公子哥;在她眼中,比捏死一隻螻蟻還要不如。
“我你們老爺是誰?本姑……我好害怕!有本事將你們老爺叫出來,我也招打不誤!”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頓時露出了馬腳,剛跑到馬前幾個豪僕一下全睜大眼睛,望了這名女扮男裝的書童,面色一下綠了起來,其他什麼都不說,光是這假小子手中的裝飾,就非尋常可比,幾人都是土生土長的無賴,眼力倒是十分高明,來人分明是身懷靈體天兵,決然非他們家的這個普通公子哥可比。當下個個垂頭喪氣,不敢再出一言。
綠袍公子這時候狼狽萬分地爬了起來,惡狠狠地喝道:“你們幹什麼?還不給我將他碎屍萬段!”
話還說完,青璃從馬背上輕輕躍下,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冷冷道:“沒有本事就不要學人家當街跑馬,下次我再看到,就叫你們老爺給他準備一副棺材吧。”四個幫兇連忙扶起滿臉鮮血,昏頭轉向的少爺,牽著馬,灰溜溜地轉身離去。
這時候旁邊的人才敢圍了上來,見這個小丫頭容止神情清麗高華,早就疑是世家小姐喬裝遊玩,自然不怕事,只是見她這副裝扮,十分古怪,強行止住臉上的笑容,想笑又不敢笑,忍耐得十分辛苦。
青璃取出一個紫光閃閃的貝殼,硬塞在了那鄉下老漢的手裡,轉身拉起羅衍,揚長而去。擋讓按老漢呆在那裡,半天動彈不得。
青璃不過這次走的地方不是原來預定要去的廟宇,而是前面最近的一家酒樓,青璃從四周望來的眼神中,早知道喬裝打扮的妙計落空,這副模樣,哪裡還敢繼續走下去,先躲過風頭起來再說!
兩人一進酒樓,掌櫃早站在門口迎了上來,滿臉的笑容,青璃隨口吩咐了兩句,就朝樓上走去,不一會了,掌櫃親自送上茶水點心,才告退下去,羅衍只見這個酒樓打理得十分整潔,樣式格局倒與昌州城中一樣,整個樓上只有兩三個食客,不過就在靠牆邊,有兩張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擺滿了碗碟,只剩一些殘羹剩湯,不過唯一奇怪的是,上面只放有一雙筷子,有一個身材瘦小,頭髮蒼白的老頭一隻手搭在酒罐上,一隻手伏在桌面,正埋頭大睡,好似吃酒醉的神氣。
羅衍望了兩眼,也就不以為意,扭頭望向街面上,這時只見青石路上走來兩男一女,年紀看上去都是二十左右,左首一襲淡青長衫,隨風飄拂,配上秀美儀容,越發顯得儒雅風流,而右邊一人龍行虎步,長眉入鬢,俊美非凡,當中是一白衣女子,肌膚勝雪,貌美若仙,一張瓜子臉左顧右盼,巧笑嫣然,絲毫不以街上投來的目光為意。三人走到樓下,女子剛一抬頭,就與羅衍打了一個照面,羅衍只見她一雙秀目,突然亮了起來,目光中千幻萬化;泛起無數色彩;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