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如此,只是那金剛傳人魚和尚可是大金剛神力的傳人?”李志常心中一動,突然問道。
風君侯淡淡道:“自然是,若練不成大金剛神力,誰又敢做金剛傳人。”
“不知這魚和尚現在何處?”李志常問道。
第十一章千神宗(為盟主一騎煙雨任平生更)
左飛卿冷聲道:“三十年前魚和尚被萬歸藏打成重傷,並被逼迫立誓到東瀛扶桑去,終身不履中土,你若是想去找他,就去扶桑,只要他還活著,以你的本事,也不會找不到。”
李志常卻是聽出左飛卿每說到萬歸藏三個字,情緒就特別複雜,萬分怨恨中夾雜一絲崇敬。
他早看出左飛卿眉頭陰鬱,有煞氣盤結,分明身負血海深仇,料來仇家就是這萬歸藏了。
李志常道:“之前奪你白傘卻是為了扯平你對我出手的事情,現在我又攔了你一個時辰,所以我把這傘還給你,我們就各不相欠了。”
左飛卿只聽李志常說完話,他身上的傘套就多出一把白傘。
如李志常奪他白傘一般,還他白傘也一樣無聲無息。
他知道對方是在警告他,教他不要說謊。
隨即李志常朝著東方而去,看他那架勢多半去東瀛了。
崑崙山上,帝下之都。
地母捏著一枚紙蝶,將其緩緩張開,看著上面細密的文字,不由沉吟。
仙太奴見地母神情,便猜到多半是左飛卿那裡出了問題。
他詢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地母道:“飛卿說他本來就要抓住晴丫頭,誰想到半路殺出一個人來,那人正是他之前說的那個神通極高的人,他被那人攔阻了一段時間,又丟了晴丫頭的蹤跡。”
仙太奴道:“看來此事已經變得有些複雜,萬一晴丫頭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那麼造成的危害就大了。我們不如讓虞照和仙兒暗中前去,相助飛卿。”
地母沒好氣道:“你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原來這仙兒正是地母和仙太奴之女仙碧,虞照和左飛卿之所以不和。倒是多半因為仙碧的緣故。
仙太奴抹了一把他那濃密的烏髯,微笑道:“你不覺得這也是讓他們自己做個了斷的機會麼,咱們就一個女兒,總不能嫁給兩個小子。”
地母溫黛狠狠瞪了仙太奴一眼,道:“算了,就這麼辦,你讓仙兒跟著虞照不也還是為了管住虞照的脾氣。說到底還是怕虞照失手殺了晴丫頭,真不知道哪個才是你的女兒。”
仙太奴嘆道:“這是咱們欠人家的。”
溫黛默然不語,只是幽幽嘆了一口氣。
李志常之所以要去東瀛。的確是為了找魚和尚。
當年九如和尚常言上天入地,唯我獨尊,他開創金剛一脈,所作所為也的確有此風采。
李志常斷定九如和尚就算寂滅。也能留下本相。示留法意。
他要的正是九如和尚的法意,老和尚不是常說就是釋迦摩尼復生,也要一口吞了去。
他的目的便是藉助這位老朋友的法意跟那個壓在他眉心祖竅的‘卍’字激鬥起來,再加上自己,內外交攻之下,至少有七成把握一舉破開這個‘卍’的禁制,甚至藉此一窺如來神掌的第一式奧秘。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九如和尚的法意仍舊存留在世間,同時九如生前至少得進入‘真如本性’的境界。這‘真如本性’大抵跟道門‘煉虛合道’相當。不過境界微妙,別有不同。
以九如的資質臻至‘真如本性’原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前提是沒有其他的意外。
不久後李志常就到了渤海之濱,扁舟東渡,再次跨過了東洋苦海,又到扶桑。
一踏上扶桑之地,就有一股親切的感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