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一路的諸生,大都心情愉悅,跟這火紅的楓葉,交相輝映,即情即景,醞釀詩文,擬圖在縣尊面前大放異彩。
這縣令不同於一般縣令,名叫丁乘鶴。他素來有清名,可還不值得他們這些士子如此費心思。
畢竟縣令只能影響到縣試,對他們生員而言,可以尊敬,卻不用畏懼。
但丁乘鶴之子——丁再昌,那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乃是去年春闈的會元,亦是二甲‘傳臚”,“傳臚”便是二甲頭名,賜進士出身,僅次於一甲的‘狀元’、‘榜眼’、‘探花’的進士及第。
目前這位丁傳臚已經入了翰林院,而且才剛剛及冠,年歲很輕,將來前途,最次也是一部尚書,若無大錯,入閣拜相亦是尋常。
聽聞丁傳臚別無名師,只有丁乘鶴獨自教授,卻能如此成就,究其根源,固然離不開他的天資聰穎,只怕跟丁乘鶴言傳身教也不無干系。
說不定他們這些生員,得入縣尊法眼,收為弟子,至少他日殺出秋闈把握定然會大上許多。
這也是這方文風不昌,如那東南之地。文風鼎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