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不過對付你們已經足夠了。如果你們想要死的不明不白的話,儘可以留下。”
那殺手冷哼一聲,帶著剩下的三個殺手匆匆離開了。
李志常走到了一點紅身邊,那埋在沙子裡的殺手也爬了出來,剛才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所以走得也很痛快。
李志常瞧了一點紅一眼,緩緩道:“你不必感謝我,我想幫誰,我想害誰,都是看自己的心情。就像這老天有時風調雨順,有時地裂山崩,對人有好有壞。好的時候,有人感激它,也有人不理它;壞的時候,有人罵它,有人卻靠自己的能力求生,不怨天尤人。其實這些天也從來不在乎,我當然也不會在乎。”
一點紅道:“可我在乎。”
李志常道:“我知道你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也知道你絕不會忘恩負義,你的手是不是為這幕後的手而斷?”
李志常指了指北落師門從那黑衣殺手身上偷來的令牌上面,圖案中的那隻手。
一點紅點頭道:“他是養育我,又教我武功的人,我跟這些殺手來自同一個組織。”
李志常道:“因此你情願斷一隻手來報答他。”
一點紅默然無語。
李志常淡笑道:“其實這些年你為他殺過不少人,你都成為天下第一殺手了,為他帶回的利益。也絕對足以報答他的恩情。可是你還是斷了一隻手。而且他還要你回去,我大約猜到了一點。”
一點紅道:“你不必說,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
李志常暗自嘆息,一點紅這隻手為什麼斷,以他的才智實在不難猜出。
一點紅從來沒失過手,那殺手組織也從來沒失過手。這一點對於一個殺手組織而言,當然十分重要。
幹這一行武功未必要多高,可是信用一定要很好。
一點紅失了手。不只是失去了他的信用,還讓這神秘的殺手組織的聲譽受到了影響。
組織的首領應該看出一點紅不在跟過去一樣只是殺人機器,所以才會找他回去。這大概有兩個目的,一是讓一點紅繼續殺他,二是想讓一點紅回到從前那樣的冷酷無情。
剛才追殺一點紅的殺手固然很歷害,可是要培養出一點紅這樣名氣又大,潛力又深的殺手,就算再花二十年時間也未必能培養出來。
那些殺手已經到了極限,可是一點紅還遠沒有到極限。
一點紅可能永遠都不能窺到李志常此時的境界,卻有成為天下第一劍手的潛質。或許將來能比肩薛衣人。
這一點李志常能看出來,從小將他養大的那個神秘組織的首領。也能看出來。
李志常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斷了一隻手並不可怕,可若是能從此擺脫別人的操縱,換來自由,那邊是值得慶賀的事情。為這值得慶賀的事,我們一定得喝上幾杯。”
一點紅身上沒酒,李志常身上也沒酒。
不過馬上面卻有幾壺酒。
他們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馬還在,石駝卻不在了。
酒也不在了,地上留下了一灘字跡。
故友相逢,邀來一敘。
君素雅達,定不介意。
一點紅驚異道:“你的朋友被抓走了。”
他盯著李志常,李志常卻一點吃驚的樣子也沒有。
李志常微笑道:“她好歹給我留下了這匹馬,看來她也知道這匹馬不是我的,而是我借的,她怕我被原主人責怪,沒有牽走馬,考慮的可真是周到。你見過這樣友好的敵人麼?”
只要是敵人,就絕不會友好。
一點紅也想象不出,是誰敢和李志常這樣的人作對。
不過那人一定十分可怕。
可是李志常一點都沒有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