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板上,恭恭敬敬道:“主人我已經將你的話轉告給金姑娘了。”
以他的年紀,能夠輕易制服金靈芝,武功當然很好。
武功比他好的人肯定有,但武功比他好,年紀還比他輕的,只怕就沒有幾個。
讓這樣的青年才俊,甘心奉為主人。
一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船艙裡走出一個少年,無論是誰見了這個少年的風采,都不免暗暗心折。
簡陋的船艙站在他身後。也彷彿變成了豪華的宮殿。
這樣的人。即使不言不語。只消在人群中一站,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丁楓的頭低的更低了。
少年唯一不足的便是,他的眼睛露出一絲空寂、蕭索。
這絕不是少年人該有的眼神。
少年道:“你做的不錯。”
不消說,少年便是丁楓的主人了。
丁楓道:“小人還有一點不明白,不知該不該問。”
少年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輕聲道:“丁楓雖然你只是我的書童,但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徒弟,你不必如此生分。”
丁楓道:“是的。主人。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主人要怕李志常這個人,還說此人比神水宮主人更難以對付。屬下也查過他的事蹟,除了醫術特別高明,見識比較廣博之外,沒聽說他的武功能入當世絕頂。”他固然能對金靈芝說出李志常強大無比,其實自己又何嘗不心存疑慮。
少年淡淡道:“丁楓你的武功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不過你可敢去跟石觀音決鬥。”
丁楓苦笑道:“石觀音招式奇詭,我曾見過她下手殺死的人,看得出她的出手皆是匪夷所思。而且死者面露恐懼,想必她還有其他手段。我若是跟她過招。僅僅可能保住性命。”
少年嘆口氣道:“你還是高估了你自己,以你現在的武功遇上她必死無疑。”
丁楓道:“我聽說石觀音在大漠的老巢都被人端掉,她當真有那麼厲害。”
少年道:“自中土武功流入扶桑以來,就生出許多奇詭的變化。石觀音的武功乃是集扶桑武功之大成,詭異莫測,這些年她又將中土精義融會貫通,由邪歸正,已經愈發的不可測度,我說你遇上她必死無疑,當然不是虛言。”
少年頓了頓,繼續道:“而石觀音卻連李志常的面都不敢見,就拋下老巢逃跑了,你說此人是不是非常可怕。”
丁楓道:“原來就是此人逼得石觀音出走大漠老巢的。”
少年道:“此人一把火燒掉石觀音老巢之後,我曾經找了一些石觀音門下的弟子,發現她們均已忘卻自己是石觀音弟子的事情,更不消說關於李志常這個人的記憶了。”
丁楓道:“古老相傳道家有攝魂之術,可是同時抹去這麼多人的記憶,也實在聳人聽聞。”
少年道:“其實再可怕的人,只要知道了他的底牌和性格,我們都有辦法去對付,此人可怕的是,我們查不出他的底牌,也摸不清他的心思,這便是我覺得他比水母陰姬更可怕的地方。”
丁楓沒有問少年為什麼要去對付李志常,只因為他知道這個主人心氣之高,古今罕見。
李志常越是厲害,他才越覺得有趣。
甚至不惜利用金靈芝去試探一下李志常。
少年要對付一個人,絕不會輕易出手,而是會觀察對手的方方面面,於無聲無息無影無形之間就將對方挫敗。
丁楓默然半響,接著道:“那麼下一步屬下該怎麼做?”
少年悠然說道:“你在這方面的事已經完成了,我現在需要你做一件同樣重要的事。”
丁楓道:“什麼事。”
少年道:“你用這船去接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