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和尚撓撓頭道:“俺不識字,原來這裡叫‘醉也不歸樓’,可是俺喝酒從來不醉。而且喝完酒就睡,睡得踏實。”
綠衫女子見到小和尚說話顛三倒四,心中不耐煩,說道:“你一邊去。”
小和尚道:“姐姐,俺餓,俺想吃肉。”
旁邊一個漢子道:“小姑娘忒小氣了,不就是請人喝酒吃肉麼,小和尚過來,我請你喝酒吃肉,你不用去求那小娘們。”
綠衫女子放眼望去。只見到大廳角落坐著十餘條高大的北方大漢,其中中間圍著一個更加高大的漢子。那人戴著一個藍色斗笠。穿著一身藍袍,偶然露出的面容飽經風霜之色。
綠衫女子淡淡道:“你這是瞧不起女人了?”
藍袍漢子哈哈大笑道:“自古天地間,男尊女卑,女人本來就比男人低一等,又何來看不起,小和尚也是個男子,何必要受女人的閒氣。”
小和尚搖搖頭道:“俺沒受閒氣啊,姐姐請俺吃了饅頭,是大好人,如果再能請俺喝酒吃肉那就更好了。”
綠衫女子噗嗤一笑道:“好和尚,算你會說話,姐姐請你喝酒。不像有的人有娘生,沒娘養。”最後一句自然是對著藍袍漢子說的。
藍袍漢子的手下喝道:“放肆。”
綠衫女子道:“怎麼想打架麼?”
小和尚聽到要打架,撒開腳步,跑到門口。
綠衫女子道:“和尚你跑什麼?”
小和尚道:“姐姐你們要打架,俺怕得很,等你們打完,俺再回來喝酒,俺不急。”
綠衫女子氣道:“好個憊懶的和尚。”
藍袍漢子微微一笑道:“算了何必跟女人鬥氣,且自喝酒。”說罷,端著酒碗一飲而盡。小和尚看著藍袍漢子喝酒吃肉,不覺嚥了一口口水。他回到綠衫女子桌上,綠衫女子見到他又跑回來,笑道:“小和尚聽到不打架,就跑回來了,真夠義氣。”
小和尚道:“姐姐俺要喝酒。”
綠衫女子被小和尚這胡攪蠻纏的樣子逗樂了,拿著酒壺遞給小和尚道:“拿去喝。”
小和尚大喜,接過酒壺,壺嘴對著大口,半天沒有一滴酒水地出來,和尚哭喪著臉道:“姐姐,這酒壺空了。”
綠衫女子露出驚奇的樣子道:“怎麼會,給我瞧瞧?”她從小和尚手中接過酒壺,往酒碗裡面一傾,一條水線從壺嘴裡面出來,分明有酒。
綠衫女子微笑道:“這不是有酒麼。”
還沒等綠衫女子說完,她面前的酒碗就到了和尚手上,和尚端著酒碗,一飲而盡,滿臉歡喜。
綠衫女子剛才默運神功,凝水成冰,封住壺嘴,所以小和尚倒不出酒水來,沒想到這和尚毫不講理,等她把酒水倒出來,直接就拿了她的酒碗喝酒,當真讓她又好氣又好笑。
這時候綠衫女子突然變色,喝道:“好賊子,敢盜我‘胭脂’。”胭脂是她白馬的名兒,只因白馬鬃毛上的那幾點嫣紅,好似抹了胭脂一般,故而得名。
綠衫女子衝出去,只見到一個藏僧正拉扯著她的胭脂馬。這時候一個三十多歲,頗有氣度的白衣道士,站在藏僧身旁,綠衫女子喝道:“好啊,和尚道士,一塊來偷本姑娘的馬。”
白衣道士微笑道:“我是看見這藏僧偷姑娘的馬,所以出手阻止他,姑娘萬勿誤會。”
綠衫女子道:“是麼?”
白衣道士微笑道:“當然。”他從綠衫女子身旁走過,徑自入了醉也不歸樓。
綠衫女子道:“死和尚還不鬆手。”
藏僧不答話,綠衫女子衝上前去,忽忽給了一掌,藏僧應掌風而倒,原來早給人制住了穴~道。綠衫女子這才明白,原來剛才那白衣道士不動聲色間就制住了藏僧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