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男子都有所不同。她從李志常的舉動中能看出李志常對她的尊重,對於她這種人來說,或許什麼都不缺,可是卻從未得到過尊重,所以即使受了楞嚴的逼~迫,她也心甘情願給李志常獻藝。
李志常望著遠方的溪水山林,轉回頭淡淡笑道:“的確如此,今天是來聽秀秀大家天籟的,卻不該再談些其他無關的事情。”
憐秀秀所言的‘春江花月夜’並非張若虛所作孤篇蓋全唐的‘春江花月夜’,而是從古琵琶曲‘夕陽簫鼓’改編而來的古箏曲。
若是不明就裡,恐怕就會吟誦出‘春江潮水連海平’之內的句子貽笑大方了。
不過憐秀秀卻無作弄李志常的意思,而是此曲確實是憐秀秀最擅長的曲目,她曾憑這一曲藝壓七省,博得色藝雙絕的名號。
憐秀秀素手很快彈起此曲的引子‘江樓鐘鼓’,這一段引子清脆嘹亮,最考驗指力不過。接下來她清幽婉轉地唱著曲詞:
江樓上獨憑欄
聽鐘鼓聲傳
嫋嫋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斕
一江春水緩緩流
四野悄無人
唯有淡淡細來薄霧輕煙
看月上東山
天宇雲開霧散雲開霧散
光輝照山川
千點萬點千點萬點
灑在江面恰似銀鱗閃閃
驚起了江灘一隻宿雁
春江花月夜
怎不叫人流連
古箏的清音和憐秀秀的歌聲彷彿將李志常和厲若海置身於夕陽西下,泛舟江上,遊船筲鼓齊鳴的動人情景中。
第十七章女帝
李志常擊掌而嘆道:“好一個春江花月夜,怎不叫人留流連。”
只有憐秀秀這般音道高手,才能這一曲‘春江花月夜’演繹的感情飽滿、如臨其境。
馬蹄聲由遠而近,打破了寧靜的氛圍,“公務繁忙,到現在才有空來見先生,望乞恕罪”。倏忽間來人已經下馬上樓,步伐沉鬱,極有節奏。
來人是一位臉目冷峻,雙目神光憫憫,身裁高瘦碩長,年不過四十的中年男子。身穿青色長衫,雙手負後,冷靜沉狠之極,自然是楞嚴無疑。
厲若海微微一笑道:“看來道兄還有要事,我就不打攪了。”
說罷,厲若海便要起身離去。
李志常輕輕點了點頭。
楞嚴哈哈大笑道:“閣下看著有些面熟,不知是哪位武林同道。”
他伸出手來,竟然想要和厲若海拉拉手。這是江湖禮節,也是常用來稱量對方武功,卻又不傷和氣的巧妙手段。
楞嚴雖然只是隨意的伸出雙手,其實是一門極為高妙的擒拿手,封死了厲若海所有的閃避路線,使他不得不和他拉手。
而且厲若海似乎的確沒有反應過來,任由楞嚴的雙手過來。
可是楞嚴馬上神色一驚,只感到肩膀微微一沉,卻是厲若海伸出手拍在他肩膀上,淡淡笑道:“本人厲若海。”
楞嚴聽到這幾個字一怔。
等厲若海下樓之後,楞嚴才長長吐了一口氣道:“原來是他,難怪了。”厲若海和龐斑迎風峽一戰後。傷而不死。早就傳到楞嚴耳中。
這是六十年來首次有人挑戰龐斑卻能夠活下來。厲若海這位黑榜中名聲不顯的絕頂高手如今已經躍居黑榜第二,僅在浪翻雲之下。
隨即楞嚴對著李志常哈哈大笑道:“小可遲來,當自罰三杯。”
憐秀秀心中也是十分不解,以楞嚴的位高權重,為何對李志常卻十分顧忌,而且姿態放得極低。剛才即便厲若海不知不覺拍了楞嚴肩膀,他也沒有特別懼怕厲若海。
李志常玩味道:“卻不知道以楞大頭領的權勢,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