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了。
她就算不給秦夢瑤面子,也想給浪翻雲面子,更何況浪翻雲實在是她們天命教少數不想得罪的人之一。
自從三年前浪翻雲擊敗乾羅、赤尊信之後,再也沒有人質疑他黑榜第一高手的實力,而且浪翻雲現在才三十多歲。他的人生還很漫長。
而且他還有一個沒有被打破的記錄。那就是出道至今。從無一敗。
六十年來龐斑縱橫天下從無對手,但江湖中無人不相信,浪翻雲有挑戰龐斑的實力。這便是覆雨劍的不凡之處。
秦夢瑤泰然自若的端坐在白芳華的七絃琴之前,她雖然只穿著素白的麻布,但是神情怡然,在淡淡的星輝月光之下,有著驚心動魄的美麗。
和她一比,白芳華的美婢顯得更像村姑。
即使白芳華的容色。也被秦夢瑤有些掩蓋下去。
似有若無的清音,從秦夢瑤的指尖流出,不遠不近,由緩而驟。
秦夢瑤清吟道:“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天兵下北荒,胡馬欲南飲。橫戈從百戰,直為銜恩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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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氣天上合。鼓聲隴底聞。橫行負勇氣,一戰淨妖氛。”
秦夢瑤所奏竟然是《塞下曲》。仙音飄然在大江之上,殺氣騰騰,彷彿有十萬天兵天將來臨,要掃除一切妖魔鬼怪。
白芳華知道秦夢瑤奏曲未曾用上絲毫的內力,可是這琴音她的內力也抵抗不了。體內的魔功被秦夢瑤的琴音居然生生壓制,動彈不得,讓她陷入一種類似夢魘的窘境。
一曲終了,秦夢瑤淡淡一笑,緩聲道:“獻醜了。”
“姐姐琴音已入化境,可惜卻不合時宜,有些煞風景了。”白芳華用幽幽的語氣回道,到此時哪還不明白秦夢瑤對她有敵意,至於這敵意從何處而來,她卻不知曉。
“人心之外還有何物,四時不過外象而已,適才妖氣紛紛,我來一首‘塞下曲’,正當其時,哪有什麼不合時宜哩。”秦夢瑤不置可否,悄然起身,俏立在船頭,負手卓立,有一種難言的氣魄。
若是秦夢瑤是一個男子,白芳華有千萬種辦法對付她,不過她對她現在似乎有些無計可施。
浪翻雲拍手道:“既聽蕭曲,又聽琴聲。今夜浪翻雲想做一回王子酋,白大家勿要見怪。”
白芳華輕輕掩口一笑,便有說不盡的風情,淡淡道:“看來我沒認錯,閣下長得雖醜,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覆雨劍浪翻雲,芳華能夠見你一面,真是幸何如之,卻不知這位姐姐芳名,是否覆雨劍的新歡哩?”
秦夢瑤若有深意的看了白芳華一眼,不經意道:“要知道我的名字,下次見面我自然會告訴你,我們不會只見這一次面的,你放心。”
白芳華微笑道:“那當真是極好的。”對於這個‘好’字,她咬得極重,而此時她話音一落,秦夢瑤和浪翻雲又回到扁舟之中。
直到扁舟消失在水天交接處,白芳華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她已經知道她是誰。
秦夢瑤道:“多謝浪大哥剛才的護持了,我跟天命教確實有些必須要解決的恩怨。”
浪翻雲抬頭仰望明月,復又搖了搖頭,失笑道:“其實我才發現夢瑤居然也有好鬥的一面。”
秦夢瑤油然道:“這叫有其師必有其徒,祖師比我還好鬥呢。”
在金陵城中,鬼王虛若無和他的愛女虛夜月仍舊心中不住的對李志常產生好奇。
虛若無的好奇更在於李志常和他遠祖的關係,虛夜月的好奇更在於李志常本身確實有足夠有趣的地方。
虛夜月撇了撇嘴,微嗔道:“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