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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偶然間進入‘似有意還無意,無意之意是真意’的境界,將隱藏的真氣激發出來,連成一塊,只這一夜之功就彷彿抵得上數年苦修。李志常見到梁蕭臉上清氣流轉,暗暗吃驚,這小子前些日子內功還不得門徑,剛才雖說進入了頓悟的狀態,怎麼一下子功力就陡增數倍,而且從他臉上所冒清氣看來,分明入了神照功門徑,奇經八脈至少練通了四脈,並無根基受損的樣子。
李志常觀察梁蕭練神照功果然和自己大為不同,心下有些不解,又彷彿有些靈光,卻是抓不住,彷彿他能破解這個問題,就算不能讓他立即煉神,也能讓神照功更上一層。
不過樑蕭一夜間功力大進,但他第二天還是給人揍得鼻青臉腫回來,李志常瞧得暗暗好笑,但還是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梁蕭以往受了氣還有母親安慰,如今受了氣李志常可不會安慰他,他性子倔強,不肯示弱,縱然天天被打也不成落下一滴眼淚。
第三日李志常等梁蕭吃完飯出門時,暗暗隨在他身後,看看梁蕭到底最近在和誰打架。梁蕭奔走甚急,望著華山上而去,來到半山腰處,行過千尺幢,又過了約摸數里路程,前方現出一面山崖,筆直陡峭,森然兀立。梁蕭挽著古藤老葛,縱身攀上,李志常見得梁蕭那笨拙的樣子,看得好笑。心想是不是把金雁功傳給這小子,他雖然藉著梁蕭習練神照功來返照自己,不過樑蕭好歹學了集他平生大成的神照功,嘴上雖不收徒,心裡也當他半個傳人。
李志常繞到石崖另外一面,輕輕一縱,落足處總能踩住崖面突出的石塊上,他不借助藤蘿,只足尖點在突起的石塊上,一口真氣不~洩,每一次抬足,都上升數丈。彷彿從崖低陡然升上上空一般。這一手上天梯的功夫若是讓外面武林中人瞧見,非得嚇死不可。
李志常上了崖頂,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崖頂是百丈見方一塊平地,蒼松成林,擁著一座道觀。隨即李志常聽到一陣洞簫之聲,簫聲綿綿不斷,顯然吹~簫之人內氣深厚,只是曲調之中,不免有七分悵然而落寞,卻又夾雜三分灑脫。聽了之後令人糾結不已,卻又心下悽然。
李志常見到吹~簫那人卻在南面十丈處,悄然而立,手上拿著一根斑駁的洞簫,吹著曲子。李志常也是頗有雅興之人,自不去攪擾人家,站在遠處,仰觀浮雲變幻,耳聽洞簫之聲,灑然不羈,意興出塵。
直到洞簫聲收去,李志常才鼓掌道:“沒想到華山上還有同道,當真幸甚。”
這時候吹~簫那人驚訝的轉過身來,李志常入眼所見卻是一名中年道姑,灰袍寬大,兩鬢已斑,雖不十分美麗,但膚色白~皙,鳳眼含笑,叫人一見便生親近。
道姑見到李志常也吃了一驚,除了東面崖下的藤蘿,其餘數面甚是陡峭,而且無一屏障。東面她徒弟在那和一個小朋友交手,如今還有激鬥聲,這人自不會是從那裡上來。想到李志常從別處上來,這份本事可當真了不起。
道姑含笑道:“沒想到華山附近還有道長一位高人,我在這住了十年,之前卻從未見過。”
李志常道:“貧道李志常,卻是數月前才來華山,道友沒有見過也很正常。”
道姑‘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貧道了情卻是見過了。”
李志常也不驚訝,他大約也猜到面前這道姑是誰。
第五章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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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常微笑道:“‘了情’者,‘情’未了矣,若當真‘了斷’,何必去‘了’,所謂‘放下’大都是放不下罷了。”
了情苦笑道:“道友一語中的,若能‘了情’又何必了之。”
李志常幽幽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既不不知所起,又如何知曉所終。”
了情嘆息道:“要是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