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它將會從哪一個方向落在李志常身上。李志常的周圍那麼空曠,可是彎刀卻撞上了李志常的手。
刀光消失了,只看見了一把彎刀落在李志常手上,少年沒了刀,自然就不會再出刀。被人用手接住的刀法,一定不是好刀法,他的目光變得不再那麼有活力。
可是李志常卻把刀還給了他,少年茫然不知所措,接住了刀,心裡也踏實了一點,他訥訥道:“我敗了,我居然會失敗。”
李志常道:“也許再練十年你就不會失敗了。”
少年看了看自己的刀,毅然決然一字一句道:“不,五年後我就能殺了你。”他竟然不是讓人想的那樣已然頹喪,而是說出了五年後必然回來再次討教的話,這是何等的自信。
這時候那坐在大堂中間的青衣人起身道:“不,小白,再來二十年你都不是李大人的對手,你自己摸摸你的後背。”
小白不太明白青衣人為什麼要他摸自己的後背,可是他知道青衣人這樣說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他摸了摸自己後背,卻發現自己後背有點涼颼颼的,一摸之下,原來背後的衣服不知道何時裂開了一條口子。
他的衣服是今天早上才換過的,絕不可能破開這麼大一條口子卻發現不了。所以他的目光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這是李志常的做的,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快到他眼睛都沒發現他什麼時候在他背後出了一刀,這豈不是說明李志常要他的命易如反掌,這一點讓小白難以接受。
青衣人撫掌笑道:“在下青衣,六扇門的書記官,見過李大人,金大人離去後,六扇門的案子都是在下代為處理的,可惜在下能力有限,幸好如今大人到來。”
李志常道笑了笑,沒說什麼,走到花和尚空緣身邊,像拎小雞一樣,把空緣抓起來,低聲笑道:“你服不服,還聽不聽我的話。”他像是在對空緣說話,可是又瞧了瞧青衣。青衣還是那抹微笑,始終都沒有變化,老實得很。
空緣有氣無力道:“我服了,李大人。”
李志常將空緣丟在一邊,樂呵呵笑道:“你們三位就是六扇門如今的三大統領吧,久仰了。”
青衣微笑道:“大人的名氣我也久仰了。我來介紹一下他們兩個吧。”
李志常道:“不用了,掌管刑罰的花和尚空緣和負著緝拿江洋大盜的溫柔一刀小白,還有你這位博聞強記的書記官青衣,可謂都是金九齡的得力臂助,六扇門能夠在這些年平衡朝堂和江湖的關係,你們居功至偉。”
青衣低了低頭道:“大人謬讚了,小案子我們這些小人自然能解決,可是大案還得李大人和金大人這樣的英雄豪傑才能解決。”
經過空緣和小白的教訓,青衣如今的姿態放得低得很,反正這世道強者為尊,他雖然不至於對李志常納頭就拜,可還是不願意當那個出頭鳥去和李志常作對。花和尚空緣跟金九齡關係匪淺,畢竟金九齡乃是苦瓜大師師弟,花和尚空緣原先也是佛門中人,一向自詡為金九齡手下最為忠心的狗,不然金九齡也不會讓他掌管刑罰。
金九齡一週走,花和尚自然認為自己才是接任六扇門總捕頭一職的不二人選,哪知道半路殺出個李志常,自然看他不順眼,一來就要找茬。
而溫柔一刀小白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要見識一下李志常這不到一年就譽滿天下的新崛起絕代高手,到底是不是傳說的那麼厲害。
青衣跟李志常到沒有直接的利害衝突,但也犯不著去巴結李志常。畢竟他做的都是處理卷宗這些雜碎事情。至於李志常能不能收服六扇門裡面那些金九齡的徒子徒孫,那才不管他的事。青衣就一個原則永遠聽從總捕頭安排,誰是總捕頭就聽誰的,這樣總不會有大錯。
李志常高舉首座,在青衣的吩咐下,那些暫時沒有事情的人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