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似乎忘了什麼事情。心中閃過一絲絲不妙的感覺。
公孫大娘的背後不遠處就是上官飛燕他們,上官飛燕對他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這樣的笑容他見的太多,以往他將那些強大對手踩在腳下時,也是這樣的笑容。
無聲無息,一把短劍悄然刺向霍天青的胸口。霍天青忘了公孫蘭用的可是兩把短劍,這種事情他本該牢牢記住的,可是他居然會忘記,這自然是對方劍舞的功勞。
對方的劍舞魅惑的能力太強,能夠顛倒感知,即便霍天青已經是年紀輕輕的武學宗師,也在不知不覺間著了道。
最高明的陷阱往往九分真一分假,霍天青自以為把握住了真,卻漏了一分假,這一場戰略比鬥裡面他的確落於了下風。
鳳雙飛的變化已然窮盡,霍天青的變化也已經窮盡,對於刺向他胸口的這道美麗的劍光,他竟然找不出絲毫的辦法。
公孫蘭的人有情,劍卻無情,劍光在她手上的紅色緞帶控制下,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化,只一個快字穩穩刺向霍天青的心窩處。
這一劍她十拿九穩,她自然不會失手,在數月前她從來也不會失手,在這之前她只失手過一次。
她臉上的表情也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依然高貴,依然美麗,殺機不顯。
可是在這道劍光面前忽然多出了一隻手,沒有人知道這隻手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這隻手如何而來,彷彿開天闢地之初,這隻手就在這裡了,從來沒有消失過。
反而好像是這道劍光自己撞到這隻手上來。
這隻白白淨淨手指修長的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夾,劍上的青光消失了,露出如秋水一般的劍身。
白玉作劍柄,秋水為神,出自古大師的劍依然是那樣鋒利絕倫,充滿蕭瑟肅殺的劍氣,無堅不摧無物不破,可是如上次一樣,吹毛斷髮的劍刃沒有劃破李志常一點面板。
他手指上的面板依舊光滑而細膩,任何人都難以想象,他這看著比江南水鄉少女還要還要白淨的面板為何能如此堅韌。
李志常微笑道:“這次我們認輸。”
公孫蘭道:“比劍我贏了,但是生死之戰我輸了。”
李志常嘆息道:“這不是生死之戰。”
公孫蘭道:“我知道。”
李志常道:“我的醉意已經湧了上來,我們快比第三場吧,我想在十分想要找一個柔和舒適的大床睡上他三天三夜。”
公孫蘭道:“但願你這次睡過去後,還能再次醒來。”
李志常道:“在下的太陽,每天都是照常升起的,既然我能睡下去,也能同樣醒過來。”
公孫蘭道:“那就拭目以待。”
李志常道:“前面兩場都是你們出題目,第三場我們出題目如何。”
公孫蘭道:“可以。”
李志常道:“第三場我們比輕功。”
公孫蘭道:“若是比輕功你們誰來比,可不要說你還讓這嚇破膽的霍小子繼續上來。”
李志常道:“自然是在下。”
公孫蘭道:“你喝了那麼多酒,身子不顯笨重。”
顯然李志常喝了那麼多酒,不可能再身輕如燕,也不可能再飛得起來。
李志常道:“我現在好得很,只感覺身體輕快的不得了,彷彿要飛起來一般。”
公孫蘭道:“那是因為你喝醉了。”喝醉了的人自然會感覺自己的身子彷彿要憑虛御風一樣,可是實際上呢,他們的身體重的像一塊秤砣,根本飛不動。
李志常道:“若是我醉了,怎麼能看清你的劍,怎麼能夾住你的劍。”
公孫蘭道:“喝醉了的人連路都看不清,誰知道你是不是運氣好,瞎蒙的。”
李志常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