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威脅。
刀如彎月,畫出一道青光,好看的青光。順著李志常頸後的血管砍去,這一刀砍中了,那血花定然會濺出來,人自然也會死。
可是一條鞭子忽然又纏住了二孃的手,手不能動,刀自然也不能動。這短短剎那,也許是近來江湖上少有的驚心動魄的交手。北風捲過,一雙連理樹的葉子,在空中飄飄蕩蕩,飄進了窗子。
一時間小樓上有了寒氣,氣氛也突然詭異了下來。
無盡森寒又陰冷的劍意瀰漫在小樓上,葉子落下的時候,同時一個身著粉色霓裳,手持一雙短劍,鋒長一尺七寸,劍柄上繫著紅綢的美麗身影自天而降,落在了房間裡。那一雙連理樹的葉子似乎也受不了這寒的劍意,兩片僅僅纏繞的葉子,在落在地板上的葉子,被劍意迫得分開。
來人自然是一個女人,一個燦爛如朝霞,高貴如皇后,綽約如仙子般的美麗女人。甚至連她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人間所有的,而是天上的七彩霓裳。
李志常認得這個女人,他早就在那一夜見到了她的容貌。可是那時只是她的容貌,她的服飾並沒有將她美貌高貴的氣質襯托出來。
美麗的女人同樣也需要穿衣服,穿漂亮的衣服。這次見面遠比李志常以前任何一次見到公孫大娘更為震撼,的確他被震撼到了,他雖無情,卻仍舊追求一切美好的事物。這兩者本來就不衝突。
如此高貴豔麗的女人,李志常是第一次見到,他相信自己以後也很難再見到這樣美麗高貴的人物。他還認得她手裡的劍,一雙短劍,鋒長一尺七寸,劍柄上繫著紅綢。
公孫蘭身形一轉,霓裳飛舞中,端坐在了一邊的座位上。
公孫蘭微笑道:“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我這樣子是不是很好看,很出乎你意料。”一個盛裝打扮的女人,自然迫切需要一個男人來稱讚她。
李志常隨手把鞭子扔掉,輕聲道:“果然很好看,穿著這樣美麗的衣服,無論誰和你動手總要吃虧些。”
公孫蘭對於李志常的恭維很是受用,嫣然笑道:“可我卻在你身上吃了大虧。”
李志常搖搖頭道:“那時的你沒有如今的你漂亮,不然吃虧的是我才對。”
公孫蘭道:“男人面對漂亮的女人不是本應該吃虧麼。”
李志常道:“只願吃得虧不是丟了自己的性命那也無妨。”
公孫蘭嗔了李志常一眼,沒有任何媚態,卻比任何女人的媚態還要撩人,他這樣高貴的女人,只需要一個不著意挑逗的眼神,就足以讓世上任何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為她而死。何況她從也不需要去挑逗任何男人,這世上也沒幾個男人比她武功更高,也比她更有錢。
她道:“三娘終歸沒有傷到你,希望你不要記恨她,她本就是這樣的恣意任我的性子,何況誰要是傷了我的姐妹,我是不會與他甘休的。”
公孫蘭來後,氣氛遠遠沒有霍天青想象到的那麼劍拔弩張,也沒有帶來更多的人,如今對方居然只來了三個人,讓早有準備被圍攻的霍天青大惑不解。
就算是請君入甕,他們這兩條甕早就來了,剛才雖然有些小殺機,反而像是在鬥氣。
三娘睜大了眼睛似乎在不服,而如今她渾身上下也只有眼睛能動。被李志常點穴的人,天下自然沒有第二個人能解開,故而她只能在紅衣少女的幫助下,坐在另外的位置,直直的身子坐在一旁,十分僵硬,也讓她十分難受。
紅衣少女雖然沒有笑出聲來,可是她的眼睛、嘴巴、鼻子,還有那一對可愛到了極點的一雙小酒窩,都反映她在笑,笑的還不是一般的開心。
李志常沒有管其他人,而是對著公孫蘭正色道:“我那樣對你你不生氣,這次我感覺到你心中其實沒有對我的殺氣。”
公孫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