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覺得喉嚨又有些癢,忙捂住嘴,衝落沙點點頭。然後,又是驚天動地的一陣咳嗽,咳得她覺得心都要蹦出來了。
落沙走回來,輕拍著落塵的後背,也不說話,靜靜的等落塵的難受勁過去。
雖然,這種輕拍,似乎對於緩解咳嗽沒有任何實質作用,但落塵就是感覺好了很多。她側身,把落沙抱在懷裡,這個大男孩,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或者,只有他的心,是永遠向著自己。
第二天,落塵起來的時候,落沙已經去學校了,鍋裡面還有他熬好的粥。落塵吃了點,就決定去醫院,最好落沙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好了,或者,起碼不要還是咳得這麼大的聲響,顯得多嚴重似的。
給濛濛打了個電話,讓她幫自己請假,落塵就把自己穿得嚴嚴實實的出門了。
落塵正站在長長的掛號隊伍裡很辛苦的咳嗽呢,忽然被一股力量拖出去,整個人被掄了半圈,晃了幾下,才勉強站好。
林緒冷著臉,就站在面前,“你又在這幹嗎!”
落塵連喉嚨的癢痛,都嚇得忘記了,林緒似乎真的沒有這麼兇的吼過自己。落塵無意識的揚了下手中的病志,“嗯,我感冒……”
話還沒說完,林緒已經把病志搶了過去,翻開看看,當然,裡面什麼都沒有。他皺著眉頭,放開抓著落塵的手,轉身先走,“跟我來。”
落塵轉回頭看看剛剛排隊的地方,身後那個大媽緊張兮兮看了她一眼,就根本不再看過來,好像生怕她再插回來似的。再看看已經走到電梯門口的林緒,忽然覺得,自己怎麼放在哪裡都顯得有些多餘呢。
正在那有些出神,林緒的臉又忽然出現,“你還在磨蹭什麼!”
“哦,我,”落塵掉轉眼神,不能看著林緒,看著這樣的他,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所有的力氣,都去應付他突然出現帶來的撼動。“我還得排隊。”落塵指了指身後的長龍。
“我帶你去。”林緒簡潔的說,拉住落塵,就要走。這個女人,時時出來困擾自己就罷了,吵著要離開,吵著再沒有關係了,卻不好好照顧自己。林緒真的覺得,此時才明白抓狂是什麼意思,就是看著她,卻生生的沒有任何辦法,拿她無可奈何。
“不用了。”落塵抽回自己的手,臉倏地紅了起來。林緒的手,有一種久違了的觸感,讓落塵的心,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讓她的手,也實實在在的有些流連。
林緒輕輕靠過來,把唇貼在落塵的額頭上,試試她的溫度。他並沒有想很多,就自然而然的這麼做了。這個動作之後,兩個人都有些呆住了。落塵用手蓋住額頭,覺得剛剛那個位置,燙得厲害,好像帶著灼熱的溫度,即使自己冰涼的手,也不能降低分毫。
這個動作,看在林緒的眼裡,就是抹去的意思,厭棄的態度很明顯。他拉開落塵的手,用自己的手在她的額頭上擦了又擦,擦了又擦,直到那裡都有些泛紅了,才收手,“可以了麼,滿意了麼!”
落塵有些委屈,想揉一下有些疼的額頭,但看著林緒還是恨恨的盯著那裡,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好點點頭,“謝謝!”說完這句,連她自己都覺得,這一切,莫明其妙得厲害。
接下來,落塵乖乖的接受林緒的安排,做了一堆前些天才做過的全身檢查,根本不敢有絲毫異議。林緒的臉色告訴她,只要或許一星半點的刺激,林緒就會不顧場合,不留情面的,空前的發作。恐懼,是源於未知。落塵決定聽從直覺,不要讓林緒真的發火比較好。
檢查結束,林緒陪著落塵在病房打針,他始終對落塵一言不發,落塵也只好盯著那袋水,盯著它一滴一滴的落下,希望早點掛完。
忽然,落塵的電話鈴聲響起,是濛濛。剛接聽,濛濛的大嗓門就傳過來,“在哪呢?我過來陪你,今天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