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的夢想,她成為了一個“萬元戶”,這堪稱一個上海的小小傳奇。
這個傳奇開始於很早很早的時候。
更其遙遠的七十年代。
是尤大寶在“馬咖”中一邊呷著小壺咖啡,一邊打聽著當時中國的各種小道訊息的時候;是孫翔正經受著《少女的性》和他白皙而豐滿的同事這雙重誘惑的時候;是張震和彭壽康兩人正在“小包手”沙發、電子管收音機上表現著那個年代時尚感覺的時候,那時,朱壽昌先生還要耐心地等待不少時候才能得到父親的補發工資換取新雅飯店中的一頓豪吃,在上海市盧灣區的徐家彙路上,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正在某南貨店中做著今天的收銀員工作。
前面已經說過,她叫李虹,畢業於比樂中學,因為“獨苗”原因,避免了當時上山下鄉的命運,而以“上海工礦”的檔次進入了糖業菸酒公司。
在同時代人中間,女人李虹頗有優勢:她身高1米63,這是七十年代的標準身高;她有一張“小花”般的臉,這是七十年代的基本審美;關鍵是,在她的衣服下面,有著那麼青春、龐大的一對Ru房,這讓她在七十年代普遍平胸的女人中顯得卓而不凡,引得多少輕狂少年為此神魂顛倒。
李虹與愛情的第一次“觸控”是在中學期間,儘管,這次“觸控”以失敗告終。
那天,班上一個男同學找上她,隨後挺神秘地送了她一張《買花姑娘》的電影票。頭腦始終相對簡單的李虹什麼也沒有想便接受了對方的饋贈。她沒有料到當晚走進電影院後,在自己的位子旁看見了送票的男同學,一根筋的她根本沒有考慮到對方此刻的心理感受,她只是十分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對方曖昧地笑笑,先扔來一包大約二兩左右的椰子糖,隨後將剝好了的一粒椰子糖飛快地塞到她的嘴裡。
李虹未必對他沒有好感,但他這個過於魯莽的動作惹惱了“獅子座”的她,從小,她就是個十分自我、自大的女人,潛意識深處,她如同男人那樣地要求控制任何局面,而不是由他人來擺佈自己。因此,那刻,她本能地猛然站起,憤而擠過那個男生身旁,即使《買花姑娘》的主題曲已經在夜的影院四處迴盪。
接著是1975年的春天,在徐家彙路這個充滿了山東馬芽棗、伊拉克蜜棗等等氣息的南貨店中,她成為該店會計之類的人員。
時間在無憂無慮的心情加上悄悄滋生的慾望中流逝而去。
20歲的李虹在這裡似乎一帆風順,她成了工會組長,隨後是生產組長,天然的優勢還讓她成為糖業菸酒公司的文藝小分隊成員,在一個沒有更多機會的城市中她以自己的方式享受著生活,她認識的某一個“文藝戰士”,為她介紹了生平中的第一個男人。
他是個海員,李虹與他相會在“文藝戰士”的家裡,當兩人到達後,“文藝戰士”十分知趣地說:你們聊吧。隨即便嫋娜而出房子,將李虹和海員留在一間暗暗的房子中。
對這個男人她沒有任何感覺,她只記得這個“悶榔頭”在全部待著的時間裡只說了這麼兩句話:
我家裡有三、四個兄弟。
以後出海,我給你帶一些花邊。
對第一句話,李虹回答是“知道了”;而對第二句話,李虹的反應是“隨便”。確實只能隨便,對這樣一個“三拳頭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傢伙,李虹沒有任何一點興趣。有意思的是,這個不善辭令的海員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卻將他的同事,一個船上的二副轉而又介紹給了李虹。
李虹顯然很有興趣二副,這不僅是因為對方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對方的像貌和口才,不過,當李虹與二副相會在當年上海外灘的情人牆時,當隨著陣陣怡人的海風二副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手搭在了美人胚子的肩上,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