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撲克標記最需要集中注意力,幫主只顧自己畫撲克,後院起火也渾然不覺。後院就是交通,起火就是跟九爺達成口頭協議,這個協議徹底揭開了閔所長的死亡之迷,使王苟的生命走向終結。
九爺坐在牆根陰影的水桶上看自己的腳尖,九指交叉托住額頭,這種姿勢很容易讓人忽視。交通就忽視了九爺的存在,赤裸著上身,趴在圓孔觀望“寬抗”去了。
“你可以申請假釋。”
聽到這句話,交通的眼睛離開圓孔,轉身掃視了一遍。外間只有他和九爺,但九爺仍然在看自己的腳尖,交通疑惑了:
“你是跟我說話嗎,九爺?”
九爺抬起頭,笑了,舌尖習慣性地頂在細細的白牙之間。“坐到我的身邊來,我有重要的話跟你說。”
交通膽怯地靠近九爺,坐在他身邊的空桶上。“看著我的眼睛,”九爺面向交通說,“這樣能確保你說實話。”
交通不但沒有正視九爺,反而閉上眼睛,女孩似的睫毛高高捲起。“我害怕。”交通說。
九爺又笑了,乾枯的笑從肺部無聲地衝出喉嚨,使交通皺起眉頭別過臉,驚厥地躲避它。“你想出去啦?”九爺溫柔地說,“你是從來不窺探圓孔的,這幾天愛窺探了,我知道你想出去。”
九爺捏住交通的|乳頭,輕輕捻動,交通想閃開,九爺捏得更緊了。“我有那麼可怕嗎?我不可怕,幫主才可怕。幫主對你的屁股感興趣,我,想幫助你。”
交通睜開眼,見九爺沒有食指的左手不再捻他的|乳頭,不過是扣在胸脯上,於是安靜地想聽九爺說下去。九爺說:
“最高人民法院曾經頒佈過一個規定,好像叫《關於辦理減刑、假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大概是第十二條還是第十三條說,對犯罪時未成年人罪犯的減刑、假釋,在掌握標準上可以比照成年罪犯依法適度放寬。你的罪名是姦淫幼女吧?”
見交通點點頭,九爺接著說:
“你的堂妹娟娟案發時才九歲,雖然是她主動,怎麼說呢,她太小了還說不上是主動勾引。總之不論她是否願意、是否主動,因為她缺乏辨別是非的能力,只要跟她性茭,你就構成姦淫幼女罪。”
“這個我知道,檢察院的人就這麼說。”
“現在機會來了,所裡一定想抓一個挽救成功的典型,這麼可愛的小男生,李管教正心疼你哪,為什麼不申請假釋呢?”
“我爸不懂這個,他不怎麼識字。”
“你舅舅不是在鄉政府當經委主任嗎?”
“他不認我了,說我丟光了他的臉。”
“叔叔?”
“叔叔巴不得我槍斃更高興,他說娟娟長大了嫁沒人要,我要養她一輩子。”
“呵呵呵呵。”九爺笑得喘不過氣來,“你去問問學者,他們大學裡還有Chu女嗎?什麼嫁沒人要,人家做十年八年雞還得從良生兒育女。”
“我知道他嚇我,還不是沒拿到錢氣的。”
“一千塊賠償費?怎麼不給他?”
“我家沒錢,有錢我早上高中了,還當交通?”
“我給你一千塊怎麼樣?讓你叔叔領著娟娟去法院申請,就說你們兩個年幼無知、家裡缺乏勞力,這樣最能受人同情了。”
交通粉白的臉憋得通紅,無言以對。九爺用指甲上下刮動交通掛滿汗珠的胸膛,抽抽鼻子說:“你放心,我對這一身肉毫無興趣,儘管有一股女人細膩的味道。”
交通鬆了一口氣:“我爸常說領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回報不了你的。”
“聰明的孩子。”九爺的九個指頭絞在一起,讚歎說,“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出息。可是,我這一千塊錢非常好賺,就像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