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葉思文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其實他也不需要答案,這種沉默的效果正是他想要的。
“李大憨。”葉思文大搖大擺的坐下,道:“你給幾位老闆說說今晚上發生的事情吧!”
“是!”李大憨走出來,道:“今天晚上,這五個人,組織大批的人手,準備了大量的武器,準備發動一起暴動,不過不幸的是,他們的計劃被我們得知,在即將行動的時候,他們被我們抓獲,經過一番嚴刑拷打,他們交代了他們發動暴動的原因。”
李大憨的話一出口,在場的商人立刻感到自己很冤,比竇娥還冤。
因為還沒有最後下定決心,所以商人們只是讓自己的家僕準備一下而已,並沒有下命令讓他們發動,說什麼即將行動,分明就是在胡扯。
不過他們現在不能出來反駁李大憨,這種事情,只能越描越黑,所以,他們只能任由李大憨說,李大憨說是白就是白,說是黑就是黑。
這種事情,就沒有反駁的餘地,難道商人們要這樣對葉思文說,我們是準備暴動,但是我們還沒有下定決心,也沒有即將行動,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扯淡!
看著尷尬的商人們,葉思文笑了笑,問道:“李大憨,他們發動暴動的原因是什麼?”
李大憨從懷中掏出五份沾滿血跡的供狀,恭敬的遞給葉思文,道:“伯爺,這是他們的供狀,請伯爺過目,事實證明,他們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李大憨的話再次讓商人們傻眼,自己什麼時候逼過自己的僕人?自己吩咐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反對啊!怎麼道現在就成逼迫了?
葉思文接過供狀,略微瞄了幾眼,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了,二愣子,把人押下去吧!記住,一定要嚴加看管,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
待李大憨將人帶下去,葉思文拿著供狀來到陳子玉的面前。
葉思文將供狀遞給陳子玉,笑眯眯的問道:“陳老闆,你覺得這個說法怎麼樣?”
陳子玉看了看沾滿血跡的供狀,供狀上所記錄的事情和現實還是有些出入的,現實中,這幾個組織者只是受了自己東家的指使,組織了一些社會閒散人員和武器,至於暴動能不能發生,還得兩說。
但是在供狀上,用黑紙白字寫著,今晚上,這五個人必須準時發動暴動,如若不然,他們背後的指使者就會把他們的妻子兒女賣了,讓他們妻離子散。
看完狀紙,陳子玉哭笑不得,他嘆了一口氣,道:“伯爺!您難道不覺得你這樣做忒孟浪了些嗎?這幾份供狀分明就是刑訊逼供,當不得真啊!”
葉思文斜眼睥睨,道:“陳老闆,不管這幾份供狀是不是刑訊逼供得來的,但是事實總是這樣吧!你們準備發動一場暴動來給我施加壓力,這總是事實吧!”
“唉!”陳子玉嘆了一口氣,頹然的垂下頭,不再說話了。
葉思文轉身,向門外喊道:“來人,把這群無法無天的奸商給我押下去。”
葉思文話音一落,李大憨帶著一隊虎牙大隊士兵走了進來,他們兩人一組,把在場的商人控制起來。
“慢著!”
正當虎牙大隊的人要抓人的時候,陳子玉又說話了:“葉伯爺,您只是江南稅務司衙門的總督,只能管我們有沒有偷稅漏稅,還管不到我們暴動與否的吧!就算我們真的準備暴動,真的有罪,也輪不到您江南稅務司衙門的緝私捕快來拿吧!”
陳子玉還在掙扎,他知道,若是進了葉思文的衙門,那就是進了閻羅殿,有死無生,如果努力一下,能進普通的衙門,比如說南京巡撫衙門,那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陳子玉準備讓趙克文抓他們,畢竟,他們以前和趙克文還有些交情,每年也送了不少好處給趙克文,相信在這關鍵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