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稅務司衙門,葉思文和南京吏部尚書徐國棟主賓分坐,葉思文掂量著手中的燙金請柬,笑了笑,問道:“徐大人,不知道今晚上都有哪些人和我們一起遊十里秦淮啊?”
葉思文心中明白,這份請柬絕對不會是徐國棟的,他一定是受了別人的託付。
“好茶!”
徐國棟抿了一口茶水,呵呵笑道:“伯爺果然是個直爽人,的確,雖然邀請人是本官,但是今晚上做東的卻另有其人。”
“哦!”葉思文饒有興趣的問道:“敢問徐大人,這次的做東的是誰啊?”
徐國棟搖了搖頭,笑呵呵的說:“伯爺,請容本官先買一個關子,等你今晚上見了他們,你自然就知道做東的人是誰了。本官現在只能告訴伯爺,今晚上做東的人,都是對你有用的人,還望伯爺賞臉。”
葉思文看著徐國棟,手中繼續擺弄著燙金請柬,心中卻在冷笑,他知道,這位南京巡撫已經被江南奸商的糖衣炮彈腐蝕了。
徐國棟見葉思文久久不回話,有些著急的問道:“怎麼?伯爺不感興趣?”
“沒有!”葉思文放下請柬道,“徐大人放心,本官一定準時到。”
“呵呵呵……”徐國棟見自己的任務完成,呵呵的笑了起來,起身向葉思文告辭:“那本官就先告辭了,伯爺,我們晚上見。”
葉思文頷首,道:“來人,送客。”
徐國棟走了之後,葉思文又將燙金請帖拿起來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冷笑不止,他知道,這份請柬,和有可能就是那些幕後黑手送來的,自己可得時刻防備著。
“二愣子,老石,你們兩人出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們去辦。”
南京城的夜晚可比北京城的夜晚繁華熱鬧多了,江南的經濟本來就要別北方發達,有錢人一抓一大把。
太祖爺和成祖爺當年定下規矩,將犯官家的女眷全部充入教坊司,而教坊司又在秦淮河,所以南京的秦淮河便成了大明朝最大的紅燈區,繁華無兩。
一到晚上,南京的十里秦淮可就成了人間天堂,無數的達官貴人、鉅富商賈湧向這裡,無論是岸邊的秦樓楚館,還是秦淮河上的畫舫花船,都是座無虛席。
秦淮河的兩岸,到處都充斥著靡靡之音,男人淫褻的笑聲,女人嬌柔的歌聲,龜公諂媚的迎客聲,以及各種絲竹之音,讓整個秦淮河兩岸,變得熱鬧無比。
華燈初上之時,葉思文帶著兩個護衛來到了秦淮河的一處小碼頭上,小碼頭上孤零零的停著一艘豪華的畫舫。
早有一個俊俏的小廝在小碼頭上等著,見葉思文來了,連忙上前,恭敬的問道:“敢問這位公子,可是虎威伯葉伯爺?”
葉思文點了點頭。
確定了葉思文的身份,小廝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伯爺,這邊請。”
在小廝的帶領下,葉思文和兩個護衛上了畫舫。
葉思文一上畫舫,徐國棟便帶著一行人前來迎接,雙方互相寒暄了一番,徐國棟這才給葉思文介紹這些是些什麼人。
“這位是南京戶部尚書楊大人,這位是南京兵部尚書李大人,這位是南京禮部尚書王大人……”
徐國棟首先介紹的,當然是留守南京的一干官員,南京留守朝廷只來了六部的幾個尚書,其餘的官員,可能是不夠級別,所以不再邀請之列。
介紹了官員,徐國棟便開始介紹今晚上的東道主,徐國棟首先拉過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向葉思文介紹道:“伯爺,老百姓生活缺不了什麼?當然是鹽啊!這位黃德興黃老闆,便是江南鹽商總會的會長,他便是今晚上的東道主。伯爺你主管江南稅務,少不得要和鹽商們打交道,有了黃會長的幫助,定能事半功倍啊!”
黃德興一身肥肉,穿金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