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錢龍季只能硬著頭皮問道:“伯爺,你的意思是?”
葉思文慢悠悠的說:“錢大人,你總不能告訴我,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吧!”
“葉伯爺慎言!”錢龍季著急的說,“葉伯爺,你說話可要負責任,今天的事情怎麼就和本官有關係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今天的事和下官有關係?”
葉思文站起來,走到錢龍季的身邊,和錢龍季相對而立。
葉思文微笑,道:“錢大人,本伯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要證據,本伯就給你證據,來人啊!傳證人。”
很快,一個得意洋洋的傢伙被帶了上來,錢龍季一看,正是攛掇錢龍季搞**的江南鹽商總會副會長夏子默。
夏子默一臉笑意,向葉思文和錢龍季行禮:“草民夏子默,見過伯爺,見過錢大人,兩位大人安好!”
葉思文點點頭,道:“夏老闆,就請你來說說今天這件事情的始末吧!”
“是!伯爺。”夏子默答應了一聲,立刻繪聲繪色的說起了昨晚上他和錢龍季的密議,夏子默的記憶力不錯,把昨晚上所有的細節都講的一清二楚。
看著把暗室密議公諸於眾的夏子默,錢龍季突然感到一陣陣的頭暈,他沒有想到,出賣自己的竟然是黃德興的鐵桿夏子默。
還不帶夏子默把所有的細節說完,錢龍季便大吼道:“夏子默,為什麼是你?”
看著怒火沖天的錢龍季,夏子默笑呵呵的說:“錢大人,實在是對不起你,草民昨晚上做了一個夢,夢中夢見了草民的爺爺。在夢中,草民的爺爺告訴草民,讓草民不要作惡太多,否則以後生兒子沒**。這個,錢大人,你也知道的,草民家中至今還沒有男丁,想必是以前虧心事做得太多,所以草民決定要贖罪,這第一步嘛!就是把我們將要做的缺德事告訴葉伯爺,讓葉伯爺諒解草民。”
夏子默說得大義凜然,不知道底細的人還真為他是一隻找到路的迷途羔羊呢!
錢龍季是知道夏子默的,這傢伙可是一個挖祖墳、夜踹寡婦門的爛人,要不他也不能和黃德興混在一起。
這樣一個爛人,能為一個夢就改變主意?那當然是騙人的,夏子默分明是收了葉思文的好處,早就被葉思文收買了,也就是這次**就是葉思文一手策劃好的。
“噗!”感到被戲耍了的錢龍季突然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看著地上殷紅的血跡,葉思文笑了笑,道:“錢大人,你猜得不錯,夏老闆早就被本伯收買了,這件事情,就是我一手策劃的。”
錢龍季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好、好、好!”錢龍季連叫了三聲好,讚道:“葉伯爺果然好手段,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封伯,我輸在葉伯爺的手裡,也不算丟人。”
聽了錢龍季的誇獎,葉思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揮揮手,道:“來人,把錢龍季押下去,慢慢審問,問問他,這些年到底貪了多少鹽稅。”
“慢著!”錢龍季推開前來押解他計程車兵,正義凜然的向葉思文道:“葉伯爺,雖然你是伯爺,但是你也不能私自抓捕朝廷三品大員,你這樣做,違反了太祖爺的《大明律》。”
錢龍季現在純粹就是臨死掙扎,耍無奈。錢龍季還不服氣,他還沒有死心,他精通大明律,知道葉思文沒有權利逮捕他,於是他要和葉思文**律,講道理。
錢龍季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走出江南稅務司衙門,只有出了江南稅務司衙門,他才能重新佈置,扳回這一局。
熟話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錢龍季就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對付這樣的人,只能比他更流氓、更無賴。
正好,大名鼎鼎的葉伯爺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