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得太厲害,所以他們每走一步,都無比的艱難。
見袁育才的親兵居然不聽自己的命令,葉思文臉立刻冷了下來,他冷冷的對袁育才道:“袁大人,讓你的人把苟千戶帶回來。”
袁育才一心想著怎樣把苟大壯趕走,然後把這件事擺平,他此時聽葉思文要見苟大壯,立刻反對道:“葉侯爺,苟大壯就是一個瘋子,見他有何用?再說了,瘋子發起瘋來很可怕,很厲害,若是等會苟大壯突然發瘋傷了侯爺,我等可擔待不起責任,侯爺,你放心,下官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哈哈哈……”葉思文狂笑,道:“袁大人,你也太小看本侯了,本侯的爵位,是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豈能怕了一個瘋子?你也太小看本侯了,讓你的人把苟千戶帶回來!”
“這個……”袁育才有些猶豫不決。
看著猶豫的袁育才,葉思文吼道:“閻虎何在?去把苟千戶帶回來!”
“諾!”
閻虎應了一聲,大踏步攆上苟大壯和兩個親兵,閻虎二話不說,直接把苟大壯的衣領抓住,把苟大壯搶了回來。
突然冒出來搶人的閻虎,讓兩個親兵愣了愣,他們向袁育才方向看了看,只見袁育才正在暗示他們不要給,於是兩個親兵拼命拉住,不讓閻虎把人帶走。
閻虎大怒,吼道:“你們要怎樣?難道侯爺的話也不聽嗎?”
閻虎一臉刀疤,生氣起來如同一個惡魔,形象甚是可怕,兩個親兵的被兇惡的閻虎嚇得瑟瑟發抖,再加上侯爺的名頭,兩個親兵頓時沒有了主意,眼睜睜的看著苟大壯被閻虎帶走。
閻虎把苟大壯帶到葉思文的面前,拱手,道:“稟報侯爺,人帶到來了!”
“你下去吧!”葉思文滿意的點點頭,一揮手,示意,閻虎退下。
葉思文突然動身,圍著苟大壯走了一圈,最後在苟大壯的面前站定,笑眯眯的問道:“苟千戶,你說你有靈山衛軍官貪贓枉法的證據,是也不是?”
“對!”苟大壯點點頭,很肯定的說。
葉思文又問:“你還知道靈山衛裡面的黑幕,是也不是?”
“是!”苟大壯的答案依舊是肯定。
葉思文再問:“你還有袁大人犯罪的證據,是也不是?”
“是!”苟大壯的答案還是肯定,一如既往的肯定。
“好!”葉思文道,“苟大壯,你就給本侯說說,靈山衛軍官是如何貪贓枉法,靈山衛的黑幕又是什麼,袁大人又是如何犯罪的。”
“是!”苟大壯答了一句,開始洋洋灑灑的說起了靈山衛那些說不得,可是又不得不說的事情。
苟大壯從軍官吞沒軍戶的土地說起,什麼吞沒軍戶每年應得的餉銀,什麼逼軍戶交稅,什麼軍戶去做工還要向上官交稅,什麼抓鬧事的軍戶去礦山當奴工,什麼抓無辜的老百姓去礦山當奴工,等等,等等,靈山衛的黑幕太多,一時半會根本說不清楚。
袁育才以及所有的軍官都憤恨的看著苟大壯,因為苟大壯把他們心裡最陰暗、隱藏得最深的秘密公諸於眾,而且這個眾,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大明山東巡撫虎威侯葉思文。
其實此時,苟大壯心裡也不好受,看著往日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人正在用憤恨的眼光看著自己,他就想大吼一聲“我是被逼了”,可是他不能,他只能繼續獨家披露靈山衛的黑幕。
因為苟大壯要保命,他的命,只能用往日兄弟的命來換。
全場唯一輕鬆的人,就是葉思文,他一臉微笑,聽著苟大壯的講述,雖然這些事情,他已經聽了一遍,但是他並不介意再聽一遍,畢竟,這些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更有意思。
“唉!可惜了!”葉思文突然嘆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當事人袁育才